莫陽幫我找了月嫂,所以我月子了身體回複的很好,這期間,莫陽一直都沒回家,一直在全心全意的照顧我和孩子。
他抱孩子的手法也嫻熟到讓我歎為觀止的地步,那孩子似乎和莫陽特別投緣,不管孩子怎麼哭鬧,隻要莫陽伸手一抱,她一準不哭了。
我覺得這事挺神奇的,就開玩笑說讓孩子認他做幹爸爸好了,莫陽抱著孩子,笑的有點無奈,也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當初不是我自私,也許你的孩子,就不會隻是做我的幹女兒了!”
他的話,弄得我有點尷尬,伸手接過孩子,我對莫陽說道:“你還是回家看看吧,我這裏有月嫂呢,你放心回去就好了!”
莫陽挺固執的不肯回去,可是他也知道,我這裏畢竟不是常住之地,我們現在的關係,就是一般的朋友,早晚他也是要回去的:“沒事,我等你做完月子,看到你和孩子都沒什麼事了再走!”
他如此堅持,我也不好總是攆他走,於是,他便又繼續留了下來照顧我們,直到我出了月子,他接了家裏一個電話,才總算決定了要回去。
記得當時按個電話打的好像挺著急的,雖然他刻意的關門出去打電話了,可是我還是偶爾聽到了幾句關於他父親的病情的通話。
這通電話之後,莫陽不敢繼續在我這裏停留,他臨走的時候,囑咐那個月嫂一定要照顧好我和孩子,如果這裏有什麼事,就打他的電話,他隨時可以回來。
他一走,家裏突然變得冷清了很多,不過幸好有孩子,有經驗豐富的月嫂,所以我也沒覺得太閑。
可能是趕上我倒黴,莫陽剛一走,那個月嫂家也出了一點事,仗著我已經出了月字,暫時還能自己照顧孩子,所以我就準許那個月嫂回家幾天。
本以為月嫂走不走其實都沒什麼,結果當天晚上果果就開始發燒了,嚇得我連夜把孩子抱到了醫院救治,結果醫生檢查後,說是肺炎,情況還挺嚴重,不但要住院,還得進重症監護。
聽說要進重症監護,我當下就嚇傻了,隻覺得腦袋一下子就懵了,醫生後來和我說了些什麼,我自己都不記得了隻知道他們讓我去交錢我就去交錢,讓我抱著孩子進去,我就抱著孩子進去,他們推我出去,我就木呆呆的出來了。
當重症監護的門被重重的關上的那一刻,我突然絕望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哭了起來,那一刻,我甚至開始懷疑,我要不要這麼固執,如果宮逸在我的身邊,是不是我就不會這麼感到絕望,不會變的這麼孤單無助?
如果我的孩子就這麼死了,那我是不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果果這個孩子,從在我肚子裏的時候,就一路艱辛的活著,幾次三番,孩子都差一點保不住了,想不到現在終於堅持下來了,可是她才出了滿月,居然又……
我該怎麼辦?我該去找誰?孩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活著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