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實在是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勸些什麼,幹脆隨便說了一句:“你好自為之吧。”然後便推著果果果斷的離開了咖啡廳。
離開咖啡廳以後,司機剛好也從旁邊走了過來,我什麼都沒說,跟他一起推著果果又重新回去了。
往回走的時候,我都沒敢回頭看一眼身後的咖啡廳,因為我害怕猛然回頭,胡會看到那張曾經讓我朝思暮想的臉,看到他那茫然的眼神,聽到他對我說出那樣陌生又令人心寒的話來。
回去以後,我抱著果果想了很久,想到宮逸看我時,那迷茫的眼神,想到他對安安說的那些甜言蜜語,我心頓時便寒了,死了,再回想這些天安琛對我的好,我突然間又釋懷了。
上天也許對我是公平的,沒了一個宮逸,可是還有一個安琛,我想起我嫁給淩越的時候,我媽跟我說的那番話,她說女人結婚啊,其實不要太愛的,要差不多能接受的,要哪個男人全心全意對你好的,並且,可以給你一定經濟保障的。
如今我媽說的這些條件,安琛已經全部具備,那麼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也許是我太談心了,也許,是我走喜歡擰著別人走路,所以這一路來,才會走的這麼心酸吧。
想明白以後,我就又主動給安琛打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時候,差不多也快天黑了,我知道今晚他肯定是不會回來的,也沒指望他回來,就是想打電話問問他關心他一下。
“你爸爸的病怎麼樣了?”我先禮貌性的問了安琛父親的情況。
安琛在那邊應該是比較憔悴的,聽聲音能聽的出來,顯得有些懨懨的,沒底氣:“專家已經請來了,現在還在手術室沒出來,目前情況還不清楚,不過應該問題不大,你不用擔心。”
我一邊安慰他要多寬心,一邊又問他吃了飯沒有,安琛可能怕我擔心,就搪塞我說吃了一點盒飯,不餓,我知道,他這樣說的時候,肯定是沒吃了,從早上到現在,他幾乎一點東西都沒吃,我也是挺擔心他的身體的。
“我知道你肯定一天都沒吃飯了,現在擔心也沒有,專家不是已經進去坐手術了麼?你多少吃一點,我和孩子以後還要指望你呢,你要是也病倒了,我和果果以後該怎麼辦呢?”
安琛聽了我這話,突然精神了不少,也欣慰了很多,他淡淡一笑,半開玩笑的對我說道:“你這時候跟我說這話,我都害怕你隻是想安慰我罷了。”
我頓了頓,很堅決的對他說道:“不是,我今天想了一整天,突然間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麼?”安琛聽我說話有些古怪,不免小心翼翼的追問道。
“我想,也許是我以前太固執了,所以錯過了很多美好的東西,安琛,等你爸爸的病好些了以後,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好,當然好了,米菲,你知道嗎?這一整天裏,這是我唯一聽到的寬心的話,謝謝你,謝謝你對我說這些,你放心,等我回去以後一定會加倍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