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拉過來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就是這一抹猶豫,讓宮逸的心,頓時便安定了下來,他欣慰的笑出來,果斷的問我到:“你根本就沒忘了我對不對?”
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所以便冷笑著回答他道:“忘不忘的,還有什麼意義?宮逸,咱倆現在這樣,已經不可能了,安安雖然可惡,但是孩子終究是無辜的,你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我的事,你別管。”
“你既然沒打算讓我管,那剛才為什麼又利用我?”我幾次三番的拒絕宮逸的糾纏,折讓宮逸感動頗為惱怒,那拉住我胳膊的手,便也忍不住用了一些力氣出來,捏的我生疼。
就在他拉我的時候,宮逸終於發現我臉上那被安安打過的巴掌印子,我臉皮比較薄,一旦受了外傷,特別容易留下痕跡,半天都不會退下來,所以即便是現在,宮逸也能輕而易舉的發現我被人施暴留下的痕跡。
“誰打的?”宮逸發現我臉上的傷之後,便輕輕的伸出手來,摸了一下我臉頰上的刮擦紅印,他動作很輕,所以我也不覺得怎麼疼。
我伸手擋開他伸過來的手指,捂住那半邊臉故意質問宮逸道:“你問這些有用嗎?我說是你妻子打的,你會怎麼辦?回去打她?你做得到嗎?”
許是我臉上嘲諷的語氣太深,宮逸被我的話氣的不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好久都沒說話。
我見他臉色難看,卻是以時間說不出硬氣的話來,不覺心寒的再次嘲諷起他來:“宮逸,你別在糾纏我了,我哦現在是安琛的人,你想糾纏我,先要問問安琛願不願意。”
“我一直都沒問你,為什麼你要嫁給安琛?”宮逸壓抑著聲音,突然又低聲問我道。
我愣了一下,這才緩緩的回答他道:“我以為他是良人,淩越走了以後,他照顧我照顧的很好,並且,他一再的跟我說,你死了,我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了很多天,但是他一直在糾纏,可能是感動吧,畢竟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生活,真的很不容易,我沒辦法,隻能嫁給他了。”
話說道這裏,我突然又絕望的苦笑了出來,扭頭看了看宮逸,故意問他道:“我是不是挺賤的?好像我的確是挺賤的,嫁了一個又一個,一點自主原則都沒有。”
“不是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宮逸無奈的搖搖頭,身子突然後仰,然後冷笑著對我說道:“我也一直以為,安家應該是對我們宮家最好,最有幫助的人,我也一度以為,安琛是對我最好的哥們,是可以摒棄前行,真的把我當朋友的人,可誰知道,他做了這麼多,到最後卻不過是趁機搶我的女人罷了。”
對安琛這個行為,其實我真的是有點沒辦法原諒,畢竟他有些趁人之危,甚至可以說是機關算盡,但是比起安琛欺騙我的那些,安安對我的所作所為,卻更是讓我不能原諒。
“奪妻之恨,殺父之仇,宮逸,這兩件事,你覺得哪一件是最不能原諒的?”我嗬嗬的冷笑了兩聲,用最冷靜的語氣,扭頭看著宮逸的臉,一字一頓的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