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琛很失望的聽完醫生的話,轉頭回來拉我的手要出去,剛才醫生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我的卵泡不是太成熟,即便是槍行受孕,機會也不大,眼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做人工授精,還的是我在身體養好了,卵泡成熟的前提下。
並且醫生也囑咐過安琛,像我這樣的體質,槍行受孕,甚至亂吃排卵藥,隻會加重我的身體負擔,即便是真的受孕成功了,也未必會有更好的受精卵,搞不該,會更糟。
所以此時安琛的臉上,儼然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般,沮喪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我不能成功受孕是最好的結局,這也是我一直想要的,我覺得這是他的報複,他一味的包庇他那個可惡的妹妹,是非不分的結果,這是他自找的。
“這樣的結果,一定讓你很滿意吧?”路上,安琛陰沉著臉,突然開口問我道。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沒說什麼,低著頭不搭理他,心想著這樣應該可以逃過一劫,哪知道他卻猛地一打方向盤,將車子逼停在路邊,然後又一臉心有不甘的抓著我的胳膊,逼著我說話道:“你說話啊?你不開心嗎?”
我很淡定的掃了他一眼,反問他道:“你說我開心不開心?”
他那捏著我胳膊的手指,因為我的故意刺激他的話而禁不住加大的力道,疼的我眼淚都差一點流出來:“你幹什麼?你就是殺了我,我也給你生不出孩子來。”
安琛捏著我胳膊的手,在足足捏了將近兩分鍾的時間之後,才總算是鬆開來:“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他鬆開我的胳膊以後,突然又伸手拉了我的胳膊查看了一下,見我胳膊上有被他弄傷的淤青, 他才又心疼的對我說道:“疼不疼?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我這點傷,還不值得去醫院,倒是他,因為剛才發怒拉我胳膊的時候,手太用力,此時又有一些鮮血滲了出來。
我低頭看了看他手裏的血,覺得有點心疼,就衷心的對他說道:“你手又流血了,要不回醫院包紮一下吧?”
“我沒事。” 安琛握了握自己淌血的手指,一臉無所謂的對我說道。
不過他轉身握方向盤的時候,手還是不自覺的疼了起來,我看他這個樣子,實在是沒能力開車了,便拉著他勸他道:“醫院就後麵不遠,我們走著回去上藥好不好?”
安琛頓了頓,看看自己的手,終於還是妥協了:“好吧,我就不該自己開車來。”
我回心一笑,沒說話,轉身跟著他一起下了車,我們步行著朝醫院走,這條路和 安靜,我和他走在路上的時候,竟然是難得的和諧。
路上,安琛的情緒似乎已經得到了緩解,對我說話的語氣,也沒之前那麼槍硬了:“你說的對,生孩子真是槍求不來的。”
他苦笑一聲,仰頭看了看天空,無奈大大又說道:“是不是做的壞事太多,報應來了?”
“沒有,是你找錯了女人,你真的想要個孩子,就讓別人給你生個吧?別跟淩越似的,到頭來還孤身一人在外麵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