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便輕輕的敲了三下門,不輕不重,不多不少的三下,像是暗號一樣,很快門內便有人開口問道:“誰?”
張玉泉輕聲對立麵的人喊道:“我帶人過來了。”
聽聞張玉泉的聲音,裏麵的人便迅速的打開了門,門開了,卻也不是我要見的人,而是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
不過我很快就見到了我要見的男人,因為他就端坐在裏麵的椅子上,我往裏麵看的時候,他端了咖啡,正好也轉頭看我。
那一瞬間,我內心突然變得百感交集,有些想哭,以前天天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有些厭煩,想要逃離,可是當按個男人突然在我生命裏消失,又突然出現的那一刻,我覺得我內心有什麼東西在分崩離析般的痛。
見我雙眼微紅,似乎想哭,淩越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他依舊粗糲的手指指腹在我眼角處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笑的一臉寵溺:‘傻丫頭,你哭什麼?’
我悶了聲音,低聲對他說道:‘想你……’
他感慨的笑了一下,伸手一把將我拉在了懷裏去,旁邊的人見狀,便自動的退出了包間,順便將門也帶上了。
淩越將我緊緊的摟在懷裏,一邊安慰我,一邊笑著問我道:“既然這麼想我,那過幾天跟我去美國好不好?”
我從來沒想過跟他去美國的事,這不僅僅是因為我有孩子,而是我雖然想他,念他,但是我知道,我仍舊不愛他。
起碼,還沒有愛到去為了他拋家舍業的地步。
“我的仇還沒報呢,別的不想想,說不定那天我就死了。”我苦笑一聲,伸手將自己從淩越的懷裏推開來,然後故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其實是想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罷了。
他依舊沒變,和離開時一般無二,氣勢,容顏,甚至是對我那獨一無二的寵溺目光,都那樣熟悉的讓我恍惚。
當我和他靜靜的坐在這間小小的咖啡屋裏的時候,時光似乎突然凝固了下來,我的思緒,瞬間回到了從前,回到了我們相處的那段時光。
“你在美國還好麼?”我晃了晃神,抬頭看著他問道。
他言簡意亥的回答我道:“挺好的,走之前,我已經將大部分的財產都轉移到了美國,那邊也有自己的聲音要做,所以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之前的兄弟很多也願意跟著我一起過去,所以不出兩年,我依舊可以過得風生水起。”
聽他說的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不少,一想到他有今天,全是我當年的固執害得,我不禁有些慚愧的對他說道:‘都是我害的你一無所有,如果不是我,也許你還是那個擁有半壁江山的王者。’
淩越淡然一笑,卻沒有要怪我的意思,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笑的溫柔:“我從來沒怪過你,我早跟你說過,我和沈修易的宅,早晚是要還清的,你隻是催化了我們之間的矛盾罷了,即便沒有你,我早晚也會走著一步,隻是沒這麼匆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