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底閃過一抹睿智的光,不等安琛開口問,他兀自回答他道:‘米菲是自己不小心跌下樓來的,和別人沒關係,你如果不信,可以問問她。’
靳晨一邊和安琛解釋著,一邊又趕忙看了看我的臉,那眼神裏,分明就有祈求的成分,我愣了一下,終於還是看在靳晨的麵子上,放了安安這一馬。
很多事,不是逞一時之快,就能解決問題的,我知道,即便我揭穿了安安的暴行,安琛最多也就是同我說幾句抱歉的話罷了,不會真的對安安怎麼樣。
然而這一次,安琛卻突然變得不依不饒了起來,靳晨剛要灰溜溜的離開,安琛突然聲色俱厲的再次喊住了他:“是怎麼回事,我心知肚明,米菲又不是傻子,平白無故怎麼會突然跌下樓去?是不是安安對她做了什麼?”
“我……”
靳晨剛要開口解釋,安琛突然鬆開我的手,轉身目光冷冽的看著靳晨,一字一頓的對他說道:‘米菲在我心裏是什麼地位,你和安安都是清楚的俄,我也警告過她,不要再碰米菲,如今她先犯了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靳晨無奈的歎了口氣,沉聲問安琛道:‘那你想怎麼樣?’
安琛昂了昂頭,毫不客氣的對靳晨說道:“回去以後,立刻帶著安安和孩子回美國,別再讓我看到她。”
安琛的話,讓我不由得心裏一驚,本能的,我覺得他這樣做,其實是在暗地裏幫助安安,而具體的原因,應該就想靳晨暗示我的那樣,他知道了些什麼。
我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手下的床單,沒說話,如果安琛真的知道了些什麼,此時我開口,肯定會讓他對我更加懷疑的。
靳晨與安琛對視了足足一分鍾,最後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奈的回答道:“那我回去好好勸勸安安吧,不過你妹妹那樣的脾氣,我怕是勸不動的。”
安琛皺了皺眉,聲音很是壓抑的對靳晨說道:‘勸不動,就不必勸了,直接綁著去美國就行了,用我們的飛機。’
“好吧,那我先回去,你照顧米菲。”安琛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安安這趟,是一定要去必須要去,沒的選,靳晨了解安琛的的脾氣,多說無益,所以隻好先退了下去。
他走後,病房裏隻剩下我和安琛兩個,當安琛再次轉過頭來看我的時候,我分明從他那一閃即逝的目光裏,看到了別樣的狠辣。
他向來是個溫和的男人,不太喜歡表露這般令人心生寒懼的表情出來,此時的眼神流露,怕也是恨意太濃了吧?
我想了一下,便試探著問安琛道:‘你查出是誰殺害你父親的凶手了麼?’
安琛愣了一下,突然盯著我的臉問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苦笑一聲,和他訴苦道:“我也不想問,可是你知道我是怎麼受的傷?你妹妹突然闖進我的房間,非說我是殺害你父親的凶手,然後拖著我要帶我出去正法,幸好靳晨出現救了我一命,不然我此刻就不是躺在病房,該是躺在太平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