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春風努力,再努力平複著內心的躁動和狂亂。
頂著幾人那不厚道的笑臉,自己卻扯上僵硬的笑容道:“爵爺,我的本職是名化妝師,除了提高化妝水平之外的其他事,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因為那樣將會影響到我的水平發揮和技藝的提高。”
話外之意便是:你所提出來的那些無理要求,我是堅定,以及肯定,是不會接受的。
“嗯……你應該還記得我走時的那天,讓林默轉告你的話吧?”鼻音冗長,欽爵臣像是沒聽見她話,更沒想要理解她話裏的意思,而是不疾不徐反問著話。
雖說答非所問,慕春風眉頭輕皺,竟然跟著他的問話,開始尋找記憶中欽爵臣不告而別,那天林默所說的話。
林默那天到底說了什麼呢?
記憶的閘門頓時開啟,由今穿梭回到了那天所發生的事件當中去,尋找著林默當初的隻言片語。
不過,卻令她想起當天欽爵臣的不告而別,想起空空蕩蕩的病房內,隻餘下孤單的她,麵對著四麵都是刺目的白。
當時她蜷縮在自己的病床上,仿佛被全世界給遺棄了。
就像她父母當年離開人世時,那股悲涼蠶食著她的內心,要不是陳儀蓮及時出現,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她。
她是多麼害怕被孤零零的遺失在無人問津,冷白的空間裏,就如同她父母孤寂的被停放在冰冷的太平間。
這番回憶,令她那股深藏心底的孤寂,滋生而出,帶著刺骨的寒,麵上不禁呈現著痛。
欽爵臣見此,眉頭微微隆起,方才還敢和他頂嘴,張牙舞爪的女孩,為何此時卻透著一抹令人心痛的孤寂了?
仿佛全世界隻剩下她一人,害怕,冷寒,甚至到孤獨無助。
欽爵臣的內心也跟著隱隱的疼痛,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邁步過去,旁若無人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懷抱裏,給她溫暖,給她堅定的信心。
有他在,世界將不會把她拋棄……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欽爵臣慌忙出聲換回她翻湧,被束縛不能自已的內心。
他說道:“既然想不起,不防我提醒你一下,我讓林默轉告你的話便是叫你做好了準備成為我欽爵臣的禦用化妝師。”
“我的禦用化妝師,可不單單就是為了給我上妝那麼簡單,我現在可是你的老板,你的衣食父母,我叫你做什麼便做什麼,如有違抗,將扣除一切獎金,或許就連你的工資別想如期得到。”
一連串的話語,可不像是在安慰人心,倒像是落井下石,隻會叫人氣得牙齒癢癢。
而這番話,也成功的把慕春風從那抹孤寂的悲涼中,拉回了現實裏來。
媽呀,這妖孽都說了些什麼?居然克扣她做為禦用化妝師的獎金福利不說,就連她的工資都不想給她?
一提到有關錢的事兒,慕春風可就坐不住了,不是她掉錢眼子裏去了,而是這些錢對她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可關乎著她能早日從張有財那裏把她的蓮姨給帶走。
錢,現在可就是她的命,視財如命的她,能隨便說不給就不給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