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的對楚留情道:“人與人都是平等的,無論是王侯將相又或者是一介草民,最重要的就是相互尊重。無所謂結識的途徑和方法,隻要相識之後能夠坦誠相待,自然能夠換取對方的真心。”
這話聽著有些意味深藏,楚留情怔了怔,沉吟半晌方才道:“如果不是帝國家業重大,楚某說什麼也要隨方兄弟一道逍遙四方,遊曆大陸。能與你和關兄弟他們這樣的人在一起,是楚某畢生的榮幸。”
方冬含笑點頭,隨後楚留情想要派人送方冬回去,卻被方冬婉言拒絕了。他還是不習慣做馬車……
楚留情估計也曾打聽過方冬等人的喜好,因此也不勉強。客套一番之後,就目送方冬離去。
楚王城中的福壽堂距離龍虎樓比較遠,方冬一個人獨自走在深夜的街上。路兩旁不時傳來的鶯聲燕語,詮釋著楚王城也是一座夜生活頗為豐富的城市。繞過了喧囂的主街,方冬來到了旁側寧靜的小街上。
剛剛轉道不久,方冬就停在一處偏僻的弄堂裏,清朗且不失倔強的聲音道:“出來吧,朋友。”
隨著聲音的迅速飄蕩,半晌之後,一道人影“唰”的出現在方冬身側。方冬瞥了一眼那惹眼的血紅色帶金龍的長袍,笑道:“血龍教的人還敢在楚王城裏冒頭?”
來人沉聲道:“想不到你年紀不大,感覺倒是頗為敏銳。”
方冬煦然一笑,不置可否。反而說道:“說說吧,你為何跟蹤我?”
那人沉默半晌,由於有著長長的兜帽遮擋,方冬無法看見他的具體表情,不過很顯然,對方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不過方冬也不著急,就這般靜靜的隔著兜帽凝視對方。
最後,對方還是決定開口了,低沉的聲音說道:“你無需知曉我為何跟蹤你,隻要知道,血龍教的背景絕對不簡單。他們是利用邪術操縱與人,然後通過掌控這些戰力強大的傀儡來……呃……”
話未說完,那人忽然軟倒在地,方冬連忙一邊小心戒備一邊衝上前去,將兜帽掀開,卻見那人臉色漲紫,一片浮腫,已經氣絕身亡!
方冬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自猜測此人方才所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他又為何要跟蹤自己,在被發現後卻又為何要說出那麼一番話!很顯然,他的話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貼近甚至完全符合事實的,不然不會遭到毒手!
方冬很確定這人不是受到襲擊倒斃,而是本身就被人下了什麼秘法對他的言行了如指掌,如今發現他所言對血龍教有著極大危害,所以進行滅口……
查探了一下這人身上的情況,並未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方冬便草草的將他裹起,然後以外放的真氣拖著他一路疾奔,回到了龍虎樓。
先將事情的一字不落的告訴給了鐵狂龍,隨後方冬便甩手不管了,畢竟關於血龍教,並不是現在的他能夠與之抗衡的。所以,方冬十分幹脆的把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紛紛甩給鐵狂龍等人去操心,然後自己跑到敖楠那裏看了看。
見敖楠果然恢複完全,這才鬆了口氣,再次喂給他一顆生命顆粒,方冬照舊給黃北溫養一遍,發覺經過兩天的調養,黃北的健康也在逐步恢複,斷裂的骨骼已經被方冬的生命之氣完美的接合。看來這生命之氣不愧是被盲眼神醫推崇備至的混元生極之氣,果然不是一般的牛掰。
再次休整一晚,第二天,方冬便帶著邢千羽,關蒙以及鐵牛韓冰隨著鐵狂虎回轉鐵心門,鐵狂龍因為昨日的發現所以決定暫與其他弟兄在楚王城逗留一段時間。因此,隻得又鐵狂虎帶著四人回去。
敖楠剛剛恢複,方冬並未讓他跟隨,況且黃北身邊也需要個自己人照看著。
全力展開身法,幾人在傍晚時分便趕到了鐵瀾山。由於鐵狂虎與鐵狂龍長相頗為相似,為了不引起當地民眾的注意,鐵狂虎隻得將臉麵罩上,然後帶著幾人來到鐵心門。
望著麵前依舊顯得那般厚重的通心門,方冬打趣道:“不知這次是否還需要我們推開通心門才能進去?”
鐵狂虎早就聽得鐵狂龍講過鐵牛大戰通心門的事件,因此微微有些尷尬,訕訕道:“不用不用,都是小孩子家家玩的東西,咱們就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
鐵牛一聽不高興了,扯著嗓子道:“娘嘞,小孩子家家玩滴?俺當初可是累得趴在地上了咩!山上住了幾個月,也沒見有人推開過這破鐵門。”
鐵狂虎額頭一跳,對於鐵牛很黃很暴力的問答模式,他早有耳聞,如今眼見他開口,頓時不敢接茬,與守山弟子招呼一聲,打開旁側一扇小門,帶著幾人進入山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