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冬暗自點頭,這龍脊山脈中隱藏武獸無數,其中自然不乏實力通天徹地之輩,或許蔣沈韓是與這些武獸碰上了吧!
見蔣沈韓不肯說,方冬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過分逼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方冬連忙取出了百獸珠遞給蔣沈韓道:“老頭,你現在能不能放裏麵的那些武獸出來?”
蔣沈韓疑惑且茫然的看了看方冬,道:“小天,你說的什麼武獸啊?我聽不明白。”
方冬糾結,隻能道:“就是你藏在裏麵的那些玩具,小乖,紅毛?還記得嗎?”
蔣沈韓這才恍然大悟,然後接過百獸珠,卻發覺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放出半隻武獸來陪自己玩了。這一下,蔣沈韓頓時哭喪起來,道:“完了,它們都不理我,讓它們出來都沒有反應。”
方冬無語,看來蔣沈韓徹底的“失靈”了。
見方冬失望的神色,蔣沈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然後將百獸珠遞給了方冬,道:“小天,我以後再也不出去和那家夥打架了。”
方冬也懶得再去怪他了,柔聲道:“好了,我不怪你。你現在經脈被封住,還是不要到處亂跑了。”
蔣沈韓乖乖的點頭,隨即又覺得不太對勁,說道:“為什麼經脈被封住了就不能到處亂跑?”
邢千羽見方冬又有發飆的前兆,連忙一拉蔣沈韓,道:“老爺爺,你經脈被封了,真氣用不了,就誰都打不過了。亂跑回被武獸吃掉的。”
蔣沈韓一瞪眼,道:“誰說的?我看誰敢吃我!”
如果不是蔣沈韓大病初愈,方冬真想給他一腳。恨聲道:“怎麼沒人敢吃了你?你以為現在的你還很厲害嗎?”
蔣沈韓理所當然的點頭,方冬將袖子一挽,招手道:“來來來,我看看你還怎麼厲害。咱倆練練。”
蔣沈韓當然不敢跟方冬動手,方冬氣極,一直鐵牛,道:“鐵牛,你來。以往他不是總欺負你嗎?你今天就收點利息回來!”
“好咩!俺等這一天都等的花都謝了。”鐵牛忍不住興奮,然而,他好像有點高興過了頭,竟然把那句被禁言的話說了出來。
我打!
方冬和關蒙想起了當初這句話的來曆,頓時一陣狂怒,把鐵牛圍毆了好一陣。這黑廝也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笨牛淚滿襟了。
最後,嘟嘟囔囔的鐵牛被扔到了蔣沈韓對麵。
“嘿!哈!”鐵牛仿佛有意氣蔣沈韓一樣,將自己的金剛氣狠狠的催發出來,然後故意的握了握拳,將健壯的胳膊來回晃悠好幾圈,典型的小人得誌。
然而,當鐵牛洋洋得意半晌將目光看向對麵時,卻發覺蔣沈韓有些像是看白癡的眼神,頓時蔫了。
不知怎的,鐵牛那不算太敏銳的潛意識裏,卻有股不安在漸漸滋生,望著蔣沈韓平靜而鄙視的眼神,鐵牛感覺自己好像嗅到了點點陰謀的味道。
不過箭已經在弦上,乃是不得不發之勢。
虎吼一聲給自己壯膽,鐵牛渾身金剛氣暴湧,向著蔣沈韓這個授業恩師衝去。
“看俺滴,大力金牛爪!”一邊吼著讓方冬心都碎了的招式,鐵牛一爪打在蔣沈韓胸口。
“咩?老頭兒,你胸口不疼咩?”眨了眨眼,鐵牛呆呆的望著一臉無所謂的蔣沈韓。
“嘿嘿,你這點勁,是給我撓癢癢嗎?”
說著,蔣沈韓抬起右手,在所有人都沒有看清動作的情況下,一下彈在鐵牛的腦瓜門上,“碰”的一聲,伴隨著鐵牛的慘叫,那碩大的身影一直飛出十多米,然後“噗通”一聲掉進水裏。
當方冬和關蒙把鐵牛撈上來的時候,這廝仍舊迷迷糊糊,嘴裏也不知哼哼唧唧的說些什麼。
方冬與邢千羽偷偷對望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隻是那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被韓冰看在眼裏。輕笑一聲,道:“看來鐵牛又成了替罪羊了,可憐的大家夥。”
鐵牛懵懵懂懂,看了看巧笑焉兮的韓冰,又看了看一本正經的方冬,有些若有所思。
方冬見狀,可不敢讓鐵牛深想,上前一步道:“老頭,你怎麼又把鐵牛打成這樣了!以後可不許下這麼重的手了,要不看我怎麼收拾你。”
正雙手背後擺出一副高手風範的蔣沈韓,聞言頓時屁顛屁顛的點頭,應承道:“嗯,記著了,記著了,以後注意。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個喜歡打架的人。”
除了老頭自己,所有人都翻了翻白眼,要說這老頭不好熱鬧,不愛打架,那無疑就是在說鐵牛不愛吃驢肉火燒,關蒙不愛看書一樣了。
事實上,方冬心中自然有他的計較。蔣沈韓雖然功力盡失,但一身本領可以說貫穿古今,經脈被封,但是他那強橫的身體在體內無窮盡的真氣淬煉熏陶下,曆經百劫而不死。況且他還修煉過金剛不滅功,就算沒有真氣的幫助,僅僅是他肉身的強度也絕對不是現在的幾個少年能夠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