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嗎?”他脆弱的低語。那句話,令他害怕。
“愛。”心眉堅定的告訴他,隻是,少了,他不再是她生命最重要的那個人,哪天他再次消失了,或者他變心了,她可以承受,冷禦,不要再索取我的愛,我會心碎的,再一次,我會死在你麵前,淒慘的死去。
冷禦將她抱起,寵溺的說道,“我們回家,以後,都不會分開了。”
心眉將頭靠在他的肩膀,沒有回應,隻是,閉上眼睛,卻忍不住,貪戀他的溫暖,悄悄的抱住他。
這次,真的會不一樣嗎,冷禦?你的誓言,就像詛咒,讓我害怕。
半夜醒來,心眉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涼涼的,沒有人。
迷蒙的眼睛眨了眨,怔怔的起身,突然,不確定,到底,她是不是隻做了一場夢?冷禦還活著?還是——
視線對上兩人的結婚照,依然是那麼熟悉,心眉輕顫了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幸好,她早就有心裏準備,不然,又要失望了。
掀開被子下床,有些冷,奇怪,明明是八月天,怎麼會冷?
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她怔怔的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怎麼不是之前的那隻?它可以拔下來了?
這隻戒指,心眉細細打量,很熟悉,但是,她不是做夢嗎,怎麼會換了戒指?
房門咿呀打開,來人很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輕手輕腳的,如果不是熟悉的氣息,心眉會以為家裏遭賊了。
“心兒,怎麼起來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身子這麼冷,怎麼不多加衣服?”絮叨的責備,卻是溫柔的關懷,她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呼入的,是他特有的氣息。
心眉喟歎了一聲,任由他抱著自己走向大床,拉過被子將兩人緊緊裹住。
不是夢,他真的在!心安了,困倦襲來。
“你去哪裏了?”心眉輕輕的問道,聲音有些疲軟,很困,揉了揉眼睛。
“處理一些事情,我在這裏,睡吧。”冷禦拍撫她。
心眉很快又陷入了沉睡中,平穩的呼吸傳來。
冷禦忍不住抱緊了她,埋入她的秀發中吸取她所有的馨香,心兒還在害怕。
望著她沉睡的容顏,執起她的一手,這是他親手打造的鑽戒。
穆嚴那隻,在他們離開巴蒂別墅的那刻,突然從她手中掉落,冷禦差點瘋了,心眉隻是呆愣的看著地上的鑽戒,掙紮的離開他的懷抱,撿起那枚鑽戒。
套進去,鬆垮垮的,很容易就拔了出來。
“心兒,隻是戒指而已,沒什麼。”冷禦故作鎮定,抱起她,手卻不停的顫抖,緊緊的摟住她,他與心兒的緣分,真的就這麼斷了嗎?
他所有的不安,在他咬牙戴上那隻男戒的時候,徹底消失,因為,那隻戒指,他也拔了出來。
這是不是代表,以後,他就是屬於她寧心眉一個人,而她,也是屬於他的,不會再有任何的意外?
一切,都隻是猜測——他動了手術,取出腦中的記憶晶片,然後,他們舉行了欠缺的婚禮,冷禦帶她與孩子們一同去荷蘭度蜜月,看風車,帶她們到鬱金香花田,穿著特有的木屐穿梭在鬱金香的天堂,一家人,開心的在一起,這樣就滿足了。
日子在忙碌與平淡中走過,冷禦將巴蒂集團收購並且全盤賣掉,所得都捐給慈祥機構,巴蒂爆發腦溢血,成為植物人;而潔絲並沒有參與巴蒂的罪惡勾當,嬌弱的她受不了刺激以及苦難,淪落成為男人的玩物——還是她姐姐牽引的路,墜入墮落的深淵。
心眉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小天與小羽兒身上,對孩子們付出所有的熱情,對別的,她隻是淡淡的,笑著,生活著。
“心兒,不怕,我不會再消失了,不要害怕。”剛剛她孤獨又故作堅強的模樣刺痛了他的心,他隻不過離開一會她就醒了,那兩年,她究竟是怎麼過的。
冷禦,暗自下了決心了,再多的財富,也比不上她在懷中的滿足,吻了吻她,一同進入睡眠中。
昨晚一覺睡的很好,心眉慵懶的伸展四肢,碰觸到溫熱的身體,笑了。
隻是,似乎有什麼不一樣,心眉霍的起身,潔白的床單上,撒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淡淡的玫瑰清香撲鼻而入,每一瓣都那麼嬌豔新鮮,有的,甚至還有晶瑩水珠點綴,心眉有些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