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硯點點頭:“嗯,對天發誓。”
麵無表情的沈臨風繼續倒茶,抿一口,然後才輕飄飄的說:“沒什麼用處,扔了吧。”
“不行,你得告訴我這荷包是誰的!”從來不近女色的哥們兒身上多了個女人的荷包,淳於硯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肯定是要睡不著覺的。
沈臨風沒他那麼糾結:“今天看到個落水的姑娘,許是救她的時候勾住了。沒什麼用處,扔了吧。”
原來是去英雄救美了啊。
“怪不得你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呢。”淳於硯嘟嘟囔囔的說:“你這人真是的,姑娘家的東西怎麼能隨便扔了呢?萬一被登徒子撿了去豈不是害死人?”
沈臨風聽了,眼神一變,倒是他考慮不周了。可他深知,他若是不這麼說,淳於怕是會以為自己對那姑娘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想到這裏,沈臨風選擇了閉口不言。
淳於硯見沈臨風不為所動,仔細的看了看那荷包,收到了自己懷裏:“這荷包上的竹子繡的極好,不比宮裏的繡娘差。嗯,我就做個好人,暫且幫忙守著好了。”
“唉,臨風,你說你救的那個姑娘好看不好看啊?要是好看的話,下次遇上我就直接拐回家算了,省的我娘總是念叨我。”
沈臨風麵上雖然古井無波,但也把淳於硯的話聽到了耳朵裏。他的心思隨著淳於硯的話飄遠,那個姑娘長得好看嗎?
眼前浮現出一張精致的小臉來,雖然掉進了河裏麵頭發衣服全都濕了,卻依然不影響她好看的模樣。
到底怎麼個好看法兒,他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漂亮的驚人。
他和淳於在京城裏,皇宮裏,什麼樣尊貴美麗的女人沒見過?但是竟然沒有一個能如她這般給自己留下鮮明深刻的印象。
隻是這些,沈臨風是不會和淳於硯說的。不止是淳於硯,事實上,這些話,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是冷靜淡漠的沈臨風,他是無心無情的沈臨風。
淳於硯自言自語的累了,溜回隔壁夢周公,沈臨風突然也覺得十分疲憊,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強迫著自己躺下眯一會兒。
太陽高高掛起,空氣越來越燥熱的時候,謝瑤終於在陽光下睜開了疲勞的眼睛。
全身都又酸又痛,沒有一點力氣……掉河裏的感覺真的不怎麼美妙啊,謝瑤轉轉腦袋鬱悶的想,以後可得好好養身體了,這謝瑤也有心疾不說,這三番五次的受刺激可不行啊。
沒有了做手術的條件,真不知道這句身體可以支撐多久。不過……她向來不是個杞人憂天的,能多活一次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奇跡了,做人不能太貪心不是?
勉強支撐著身體下地,謝瑤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外。
“三姐,你怎麼出來啦!”謝瑒咋咋呼呼的叫喚。
謝瑤說:“我覺得好多了,想出來洗個臉。”
聞聲出來的謝瑧一臉的不讚同:“要擦臉你喊一聲,讓小四給你把水端進去不就好了。”
“大哥,沒事的,多活動活動曬曬太陽才好得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