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傷,不礙事。有我的獨家秘藥,七天之內,保證痊愈,一點疤痕都不帶的。”徐穆清不嫌害臊的自我誇耀:“還有這個藥膏,這小丫頭身上可還有傷呢,你們兩個丫頭記得幫她上藥,一天一次,三天就能好。”
“小丫頭就是累著了,心情緊張,又好多天沒好好吃飯了,這才暈倒的。等她休息好了,自然就醒來啦!”
聽徐穆清這麼說,薄荷和白果徹底放下心來,淳於硯也暗暗鬆了口氣。
徐穆清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好了,我回去睡覺了,沒事兒別去打攪我!困死了。”說罷,徐穆清悠哉悠哉的回屋休息去了。
淳於硯冷著臉吩咐白果:“這幾日你們姑娘就住這個房間吧,仔細照顧著,缺什麼就說。”然後,淳於硯也離開了。
薄荷見人走遠了,去把門關上,和白果把謝瑤的衣服脫掉,幫她給腿上的傷口上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謝瑤腿上的傷雖然不嚴重,之前也自己上過一次藥,但因為本身的皮膚太白皙光滑,就顯得格外脆弱,此刻看著,還是紅腫的厲害。
她們剛給謝瑤上好藥,外麵就有人敲門。白果打開一個門縫兒,有個士兵拎著包裹站在外麵。
“有什麼事嗎?”白果問道。
門外的士兵把手裏的包裹遞上前去,說道:“這是副帥吩咐送過來的,姑娘請收下。”
副帥……是淳於二公子?還是靖王世子?不管了,先收下再說。
“謝謝,麻煩你了。”
拿著包裹進去,打開一看,竟然是三套女孩子的衣裙。
“薄荷,你看,正好給姑娘換上呢。姑娘出門的時候也沒說多帶點衣服,一路上就這兩套換來換去也沒洗過,都髒死了。”
她們倆都是練武的粗人,再說又是奴婢,忍著也就忍著了,可姑娘在家裏一直都是嬌生慣養的,若不是為了世子爺,怎麼會受這些委屈。
每每想到這些,兩個丫頭對謝瑤的喜歡就更深一分,同時也就對送衣服來的人十分感激了。
而這些衣服卻不是淳於硯讓人送來的,他剛才出去,正想要讓人到城裏去買衣服,鍾子謙已經把事情都做好了。
鍾子謙覺得這個姑娘身上,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也說不清楚,並不是見到喜歡的姑娘那種心情,而是……似乎很……親切?他想,這是不是所謂的一見如故?
在看到她受傷的時候,自己竟然也十分緊張,還有一點心疼。淳於已經把她安置好,並且叫了大夫,自己怎麼也得做點什麼吧?
這麼想著,他就去讓自己的侍衛到城裏的成衣鋪子買了三套衣服,按照他的估量,這姑娘的身形和妹妹差不多,應該能穿。
沈玉華和扶風見到頭破血流的謝瑤,也是一陣心驚。但謝瑤終究是女孩子,他們不好跟過去。從淳於硯那裏得知謝瑤並無大礙,兩人就放心的去看沈臨風了。
淳於硯抱著謝瑤離開後,沈臨風就沒有再合上過眼睛。雖然失血過多,積聚在體內多年的毒素一次性全都被排清,身體有些承受不住,但他很擔心小丫頭,也有些愧疚。
若不是為了自己,她也不會如此憔悴不堪。看見進來的沈玉華和扶風,沈臨風愣了半晌,隨即心就沉了下去。
“世子爺,您沒事兒真是太好了。您來信裏隻說糧草,絕口不提自己的傷勢,若不是扶風,屬下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沈玉華的話裏雖然透露出了責怪的意思,但沈臨風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所以也沒有不悅。
畢竟這世上,除了丫頭,也就隻有沈伯能將自己當做親人來對待了。
至於皇上,雖然因為母妃的原因對自己諸多照顧,可終歸,他是個皇帝,在感情上就沒辦法純粹。而扶風他們,對自己也不過是屬下的忠心。
“我沒事。”沈臨風想到謝瑤,問道:“小丫頭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她知道你們與我相識了?”
說起這個,沈玉華和扶風都是一連愧疚和尷尬。
沈玉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反倒是扶風,老老實實的說明了情況,並且認錯:“爺,我和沈伯一路過來,並未與謝姑娘同行。昨天晚上,謝姑娘帶著薄荷和白果,就是小七和十一,還帶著許多珍貴的藥材來給您解毒,我們才遇上。她已經知道我和沈伯都是您的人了,其他的,我們什麼都沒說。”
沈臨風忍不住想要苦笑,知道一件,和知道全部,也沒什麼差別了。一他對小丫頭性子的了解,小丫頭定然是不舒服了。現在未曾提及,許是看在自己身體虛弱的份兒上。這下他可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對小丫頭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