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將視線轉移向了一旁正在神遊發呆的穆雙,而穆雙卻根本無心聽皇後與司莫月此時正在談些什麼,一雙眼睛早就飄到了雕花細刻的窗戶外麵,隨著那絲絲點點的墜落的雨絲出神。她此時隻覺得整個人都空了起來,跟那些輕盈的雨點一樣,飄飄悠悠的升到了半空,靈魂出殼的感覺很美好,隻是美好的感覺片刻便被一聲呼喚拽了下來,墜入了現實的塵世裏。
她茫然的回過神,自己卻依然在這陌生而熟悉的空間裏,身邊是笑容滿麵的看著自己的皇後,她下意識的回了一個笑容,隻聽皇後問道:“雙兒何時也為天兒孕育一子?哀家甚是期盼,到時候雲王府裏枝繁葉茂,那番景象該如此美好罷。”皇後的笑意更深了,其實比起司莫月來,她更希望懷孕的是穆雙,她打從心眼裏喜歡這個機靈的女子,總是覺得她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在吸引著自己,皇後不知道,那種感覺,叫新鮮感。
穆雙爽朗的回笑道:“母後再說些什麼呀,讓月兒姐姐聽去了,倒顯得我多麼的不好才是。”
司莫月拿帕子抿了下嘴,低聲笑著說道:“你這丫頭,母後盼你生個孩子,又有什麼被我聽去了不好的,難道你不是王爺的妃子麼,雲王府的孩兒,總不能全教我一個人生吧,我可沒有那麼大肚子,我把雲王府生的枝繁葉茂了,帶著一大幫孩子,你倒落的清閑,東玩西跑沒心思,這可叫我著實的嫉恨的。”
穆雙勉強笑道:“姐姐你又扯到哪兒去了,明明母後是在關心你肚子裏的孩兒,怎麼盡往我這裏扯,哎呀,不跟你們說了,盡欺負人。”
穆雙將臉別向一旁,裝出一副小姑娘害羞的樣子,換來的卻是皇後與司莫月的笑聲。
笑鬧過後,皇後哀哀的歎道:“最近你們的父皇到是煩躁的緊,據說是那北狼國的王子覲見,卻始終找不到好的接見方式,哀家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皇上似乎在極力的彌補些什麼,隻是那些大臣的建議都在被否決回去,現在皇上還是一籌莫展的找不到合適的解決的方法,不知二位兒媳,可有好的主意?”
穆雙轉頭道:“是找不到待客的合適方法麼?”
皇後滿麵愁容的點頭道:“是啊,往年那些皇家宴席之類,皇上都一口否決了去,說是沒有什麼誠意感,隻是想來想去沒有其他好的主意,唉,你們可有法子?”
司莫月搖頭道:“臣媳一介女流,連朝中大臣都無法解決的問題,臣媳又怎有法子了,怕是此次萬萬的幫不上父皇的忙了。”
穆雙眼珠一轉,便計從中來,她淺笑道:“雙兒到有一個主意,隻怕說出來,父皇和母後會覺得瘋些罷了。”
皇後眼前一亮,吩咐道:“盡管說罷,有主意總比沒有主意強些是吧。”
穆雙起身溜了幾圈,笑道:“這北狼國王子前來,父皇不肯按傳統宴席操辦,想必是為了那傳統宴席的傳統二字,年年如此,不能突出大廑皇朝的國情昌盛,父皇二不肯私下接見,想畢是為了讓北狼國王子能夠出現在公共的眼前,而不能是自個的閉門之客,既然如此,大可以操辦自助餐,那樣兩口的問題,便都可以解決咯!”
“自助餐?”皇後一臉迷茫的看著穆雙問:“詳細說來,那是什麼?”
穆雙笑道:“自助餐啊,那是我們家鄉的一種吃法,那種宴席上呢,不會預備正餐主食,而是自由的用一些涼菜小點來代替,用餐的人可以自由的走動在各個餐點之間,選擇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和美酒,旁邊呢,可以預備些坐椅,也可以任由人站了去吃,這樣的話正好可以讓北狼國王子深入群臣之中,一邊可以享用我大廑皇朝國之美宴,一邊又放鬆了心情,使得宴席場合不再那麼莊重和嚴肅,這樣不正也滿足了父皇的要求了麼。”
皇後與司莫月聽的目瞪口呆,良久後,皇後才問道:“萬一有人借機下毒,那可如何是好?”
穆雙轉了轉眼,笑道:“那就限製入內人口啊,專門差人做了宴貼,寫了誰的名,規定帶幾名隨從,就讓誰入園子就餐,而且,每張擺滿吃食的桌子前都安排好一至兩名宮女太監看守,再由專人添菜,隻需留心記好取菜的人分別是誰,在哪個時段,那麼,又有誰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去下毒呢?安全那是很容易得到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