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天想伸手碰碰那個出神的看著少女的少年,而他的手卻從對方身上穿透了過去,到底。。。他們是真實的,而我是幻覺?還是我是真實的,而他們是幻覺呢?李朝天迷惑在自己的夢裏,卻在片刻見,聽到悠悠的一歎,轉身,是一身素衣的夕涼,懷裏抱著一個雙目緊閉臉色鐵青的嬰兒。
天色忽然的變了,園子裏風雨交加,少年與少女消失不見,李朝天滿是哀傷的看著忽然出現的夕涼,夕涼緩緩的開口道:“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恨你。。。”
李朝天步步後退,眼前的夕涼變的猙獰起來,目光陰毒的逼近他道:“你躲什麼!你躲我做什麼?你為什麼不隨我來啊,你口口聲聲的情誼。。。是假的麼!”
李朝天想逃,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可逃,夕涼冰冷的手指掐向了自己的脖子,最後一刻,映入眼前的,卻是穆雙,一個清晰的讓他覺得心裏頓時陽光燦爛的穆雙。。。
猛的從噩夢中驚醒的李朝天,發現自己滿頭大汗的抱著穆雙,竟是睡了過去,原來隻是一個夢,可是為什麼夢裏的夕涼,會變的如此可怕?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穆雙,她的後背也早已經被自己的汗水濕透,穆雙大概覺得不舒服,輕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轉過身,睡意朦朧的看著李朝天,含糊的問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不要緊麼?”語罷,迷糊著抬起手便要擦他臉上的汗,李朝天的思緒終於從那種空白的恐懼裏被拉回了現實,他幹脆蠻橫的一翻身,將穆雙壓在身下,穆雙猛的就驚醒了。
一看他那不含好意的臉色就知道這個色狼又想幹嘛!!!她掙紮了幾下沒掙紮成功,幹脆四仰八叉的悉聽君便了。
司莫月又在半夜裏壓抑而醒,自從懷了這個孩子之後,自己的身體總是莫名其妙的出問題,不是這裏難受就是那裏不舒服,胃裏的感覺更是不適,吐起來昏天黑地的,一口東西都吃不進去,她絲毫沒有當母親的幸福感,因為一天根本見不到李朝天幾麵。總覺得自己是個被拋棄的怨婦。
聽了動靜的海棠睡眼惺忪的推門進來,手腳麻利的倒了杯茶端在她麵前,服侍她喝了水,又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這孩子才在娘胎裏呆了一個多月,便活蹦亂跳的把自己的親娘折騰成這副模樣。海棠淺笑著想:這個小家夥在娘肚子裏就這麼不安分,將來出世了, 一定會是有大作為的男子漢。
司莫月仿佛從海棠的笑容裏猜到什麼一般,笑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萬一是個女兒呢,不過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隻要他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上,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就是我當娘的最大的心願了。”
海棠安慰道:“主子別多想,寬了心早些歇息吧,明早還得進宮,那麼龐大的宴會上,萬一身子不舒服了可怎麼好,海棠。。。又不能跟主子進去,這誰能照顧您呢。”
司莫月在海棠的貼心服侍下重新躺好,頗有些孩子氣的道:“你不必擔心我,我自己是可以的,你去休息吧,明兒早些喚我起床,起晚了總是不好的。”
海棠答了一聲,收了桌子上的東西,悄悄的挪了出門。司莫月微微的歎了口氣,轉身,床塌邊上是空白的一片,李朝天。。。已經很久沒有到過這兒來了。她翻了個身,讓自己不至於睡著時壓到肚子裏的孩子,這才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努力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皇宮內,有一處佛堂,佛堂是四王爺李鼎出資所建,送於皇上六十大壽那年,以表兒臣孝心,所以自然而然的,那處被裝飾的金碧輝煌的佛堂就歸於李鼎打理,守衛佛堂的人無一例外不都是李鼎的親信。
夜色裏,整座皇宮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之中,一個嬌媚的身影舉著一盞宮燈快速的移向了此處的方向。
李鼎站在窗前。本來平靜的神色一下緊張了起來,徘徊了幾圈後,果斷的打開了門,那抹倩影此時正好立在門外,嬌滴滴的一聲:“王爺。。。”
李鼎身手將那女子拉進了佛堂裏,緊緊的抱在了懷中,懷中的人嬌吟一聲,顯然是被勒的有些不舒服,李鼎壓抑著聲音道:“寧兒,你讓我想得好苦啊。”
懷裏的女子抬起頭,笑意盈然的看著李鼎,她正是寧貴妃,傾城絕色的寧貴妃。
李鼎幹脆揚手攬過她的腰,輕輕的將她橫抱起,轉身放在了一旁的供桌上,頭上是威嚴的佛像,頭下是**的一對男女,漆黑的夜色裏,誰都想象不到此處皇宮中,究竟在發生著怎樣的一起肮髒不堪的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