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皺著眉頭看著滿頭大汗的趙大夫,自己的師弟還是這副慫樣,這麼些年不見,一點出息都未漲,唉,真不知道師父當年幹嘛就要把他收進門下,他終於在腦子裏發完滿腹的牢騷之後將視線轉移向了眼前的病人,一眼過去,幾乎魂飛魄散,這個病人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的女子,他一向把這種病的快死的人想象成那種又老又幹巴的老人,然後靠自己的妙手回春拯救他們一命,不願意落的什麼好,也不願意去多接觸他們,可是秦可兒的模樣,到讓歐陽軒驚了一下,他完全無法想象眼前這個女子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創傷之後才把自己整到這副樣子。哼,這雲王爺就是有豔福,這麼好的一個女子八成是他的什麼妃子吧,看著清秀的模樣,艾,真是鮮花插在了那啥上了。
歐陽軒很自然的將秦可兒當成了李朝天的妃子,他很理所當然的認為能勞煩雲王爺大駕不辭辛苦跑去請自己出山的女子,一定是他心裏的至寵妃子,否則天下女人那麼多,何必論得到他一個王爺活蹦亂跳的跑去那吟雲山裏缺衣少食的湊那大熱鬧。那不純閑的麼。
歐陽軒熟練的把脈,查看,緊皺的眉頭終於在片刻之後緩緩的舒展了開,而此時,李朝天正一臉緊張的看著他,生怕他再給秦可兒下一道死刑判決書,病人家屬最怕什麼,最怕的是滿懷希望的請來的醫生向自己宣布,沒救了,歇著吧,我走啦!
還好,歐陽軒的反映讓李朝天狠狠的鬆了口氣,歐陽軒滿是鄙夷的轉身看著趙大夫,口氣輕蔑道:“師父教了你那麼多年的醫術你都記在豬腦子裏去了麼,這麼簡單的病理竟然還要勞師動眾的請我出山,師弟,你簡直太讓我失望啦,我以為當年師父放你出山,你會大有長進,想不到還是這半吊子的樣子,哼,真是有辱師門。”
他的一番訓斥讓趙大夫本來就大汗淋漓的臉上更是緋紅一片,他低著頭退開身,看著歐陽軒皺著眉頭走到自己熬好的藥麵前,伸出修長的手指頭將那盞瓷花小碗端起來,細細的一聞,結果就是歐陽軒彭的一聲將碗摔放在桌上,碗裏的藥汁因為劇烈的震動而不受控製的灑了出來,歐陽軒被燙的吃了痛,更是惱怒的緊,幹脆一掐腰,指著趙大夫訓斥道:“愚蠢,廢物,診斷不明病理就敢亂下藥方,你這味藥就是吃十年也吃不醒她!我以為你救不醒她,至少能保住她的命,哼,多虧你請我來了,否則不出幾日,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和一條鮮活的人命就要白白的葬送在你的手裏了!你這個庸醫!”
趙大夫被罵的臉上青一段白一段的簡直難堪到了極點,歐陽軒年紀不過二十出頭,在外人眼裏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孩子,發起脾氣來的時候別說男子漢氣概,簡直就是一個小姑娘的樣子,杏眼一瞪,腰一掐,修長的手指亂指,李朝天本來是惱火的緊,但是看著眼前的景象也不免得噗嗤一笑,他的笑聲惹的趙大夫更是愧疚,他大概覺得這樣不好,隻能忍著笑,將臉別向了一旁。
歐陽軒蹬鼻子上臉的埋汰完了自己的師弟,這才一步三搖的跑去揀自己的藥筐,也不說話,就是黑著一張臉,從那筐裏揀出了幾味藥,冷著臉回手衝著趙大夫召喚道:“過來,把這幾味藥給我煎了去。”
趙大夫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滿臉堆笑的趕上來迎著歐陽軒的大白眼將草藥捧了過去。
吩咐了師弟去煎藥,歐陽軒不急不緩的從懷裏摸出一包放著一碼銀針的小藥包,轉身,看到李朝天等人依然站在那裏裝雕塑圍觀,他不悅的撬著指頭指著秦可兒道:“我可要將這位姑娘脫光光咯,你們確定要一直看麼?”
李朝天先是一呆,忙出聲阻止道:“這個。。。先生,恐怕。。。不太好吧?畢竟男女有別,可兒還是未嫁之人,先生這樣做,怕是。。。”
歐陽軒眉毛一挑,指著秦可兒的手指又點了幾點,一絲嫵媚的笑意挑上他的唇角,他有些意外的順著李朝天的話重複道:“這位姑娘尚未嫁人?”
李朝天忙不迭的點頭:“是呀是呀。先生可還有別的法子?”
歐陽軒眼裏笑意更濃了,原來這個女子不是他的妃子,看來這個雲王爺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風流嘛,難道眼前這個女子是什麼公主之類的?那也不對呀,公主有病,怎能躺在王爺府裏等著王爺上竄下跳的去救?
他臉一黑,發作道:“雲王爺,您以為救人是兒戲麼,這個法子不行換下個法子?這個病人已經傷毒入侵,加上我那笨蛋師弟用藥失誤,若是不用銀針加以調治,即使醒來,也怕是落下殘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