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目瞪口呆的舉著手裏的茶杯看著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秦可兒生龍活虎的將鞭子舞動的淩厲幹脆,隻消一瞬間的功夫,擺在眼跟前的幾個果子就被抽的稀碎一片。歐陽軒咽了咽口水,看來這大廑第一女侍衛的名號也不是白擔的啊。看著秦可兒昏迷的時候那麼柔弱無助,為什麼醒了之後卻完全變了個樣子?女人不可信呀不可信。被女人外表所欺騙更是可恥的。
秦可兒笑容滿麵的扔下鞭子,轉身看著已經傻了眼的歐陽軒道:“怎麼樣,我的身體恢複還不錯吧?”
歐陽軒定了定神,哼道:“那是自然,你以為我的醫術是吹牛吹出來的麼?如果沒有我,你恐怕早就被我那笨蛋師弟給治死了,哼。”
秦可兒悠悠的笑道:“你的醫術不也是王爺拿銀子買來的麼,我可不認為你多麼慈悲,你隻不過是一個醫術說的過去的奸醫罷了。”
歐陽軒氣結道:“那些不奸的醫生救得了你的命麼!你這女人一點都不知道知恩圖報,還語言攻擊你救命恩人。”
秦可兒手一揚,笑道:“那麼救命恩人,要不把你收了的那幾千兩銀子還出來先?我定當對你知恩圖報,如何?”
歐陽軒警惕的捂著錢袋子告訴秦可兒:“你做夢,沒門,美的你,我就不給你,鬼才要你知恩圖報,你就是以身相許我都不要。”
秦可兒順手一揚,歐陽軒一聲慘叫,掛著兩行鼻血淒慘的倒地不起。
秦可兒揉了揉手哼道:“再語言冒犯我,就不是揍你鼻子這麼簡單了。”
語罷,提了鞭子轉身而去。
歐陽軒顫抖著咬牙切齒的從石桌下爬起來,悲憤的看著秦可兒消失的方向,沒辦法,身為一個男人打不過一個女人,說出去丟臉的還是他罷了,哼,死女人,不要犯在我手裏,若犯在爺手裏,爺頂當要你好看!!
“師兄,師兄!!!”趙大夫一臉風風火火的趕來,正好迎上了歐陽軒滿是怒氣的神色,他嚇的縮了下脖子,低聲道:“師兄,王爺有請。。。”
歐陽軒揮了揮袖子哼道:“哼,王爺請就請吧,你叫喚個什麼勁,最煩你這副樣子,讓人看了就難受。”
歐陽軒將秦可兒導致他引起的無明怒火毫無例外的發泄在了趙大夫身上,還好這位師弟是個老實人,早就習慣了自己這位年輕的師兄動不動就語言攻擊的習慣,隻是無奈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師兄請吧,王爺在廳堂等您呢。”
李朝天轉悠了下手裏的酒杯,窗外已是夜色深沉,穆雙已經失蹤了好多天,不知道她此時此刻,是否還好,自從秦可兒醒來告訴他真相之後,李朝天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深深的自責之中難以拔出。他每每夜裏噩夢,總能夢見穆雙當初那雙絕望而驚恐的眼神,看著他,求著他,那副無助的樣子讓他難過而崩潰。最近一直在想起穆雙的種種的好。雲王府裏處處都留下了穆雙在時的痕跡,還有她親筆所寫的那首不成韻腳的詩。一片心思幻纏綿,一世情意轉流年,一聲低訴繞琴弦,一展蝶曼舞清蓮。
他想起她淡淡的訴說,一句一句,深入心肺,全是她曾經點點絲絲的情意,他想起她對這首不成韻腳的詩的解釋:
我一片的心思,點點滴滴的環繞在我的心尖,空了到頭來,卻隻是一個人的孤單,一世之間,讓愛戀隨年華而去,奔流不息,卻無從說起,隻有托付給了這夜色中喃喃的低語,讓那空靈的琴聲,向你訴說,訴說前世,在那陽光明媚的時節裏,一展蝶翅,舞在清新的嫩蓮之上,盡情歡笑。
可是詩還在,人已芳蹤全無,穆雙走了,走的不留任何留戀,李朝天在穆雙走後終於知道了自己對她的那份愛意是多麼的深刻,不知不覺當中,已經讓穆雙灌滿了自己的整個心思,一眸一笑,刻骨難忘。
“王爺?王爺啊?”
一聲呼喚換醒了李朝天獨自的沉思,抬眼間,隻見歐陽軒一臉疑惑的站在對個,滿是好奇的看著自己,李朝天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道:“走了神了,不好意思,先生請坐。”
歐陽軒一揚衣擺入座,開口問道:“王爺叫在下前來,可有要事相商?”
李朝天緩了緩身,歎息道:“先生,自從囡公主出事之後,父皇一直萎靡不陣,近期身體更是差的出奇,宮裏禦醫看過多次,說是急火攻心需要慢調,但是調來調去總不見好,所以先生若是方便,不如隨本王進宮一趟,為父皇診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