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妃輕哼著小曲將梳妝台上的雲步搖插在自己精心梳至的發絲上,她滿心喜悅的看著鏡中明媚可人的倒影,心中更為愉悅,司莫月去世至今,雲王府一直都是素色裹伴,這轉眼間到了除夕,讓她氣憤的是穆雙依然不準雲王府有任何裝飾性點綴,誓要為王妃守靈三年。三年啊,三年不許梳妝打扮,三年不許歡歌笑舞的參加任何聚會,活人都能給憋瘋了才是!
“這。。。姐姐,這樣恐怕不好吧,叫她瞧了去,又要多說些是非才是,何必給自己找著不舒坦呢?”一旁的玉妃貌似好心的煽風點火的勸說著情妃。
情妃怒哼一聲,轉身道:“難道雲王府裏還叫她說了算了不成麼,一個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擔當起雲王府當家主母的地位,若不是雲王爺戀她年輕貌美,哼,她算哪根蔥!”
穆雙的腳步猛的停頓在了情妃門外,那些話一句不落的被她聽在了耳內,滿園奴婢家丁低頭垂耳的沉默著,任誰都不敢喊出那一句參見娘娘,穆雙平靜的表情下掩蓋不住的那一絲陰翳,已經讓所有人識趣的選擇了閉嘴。
穆雙站在門外的身影明顯有些打晃,臘月寒冬的天裏,比天氣更讓人感到冷的還是人言,她一直刻意回避著的話題卻在雲王府裏被自己當作為“家人”的人用這麼不屑的態度嘲諷出口,穆雙心中的悲哀已經跟著臘月寒冬的冰塊一樣一層一層疊加著,她要讓她們付出代價。為自己的口舌之快付出代價。
揚頭一笑,穆雙本來麻木的臉上此時盡掛嫵媚,隻是這笑容看在眾人眼裏,卻比那言語更寒冷。她提步而去,伸手便推開了情妃的房門,本來還在喋喋不休的情妃被忽然出現的穆雙嚇的雙手一抖,一副上好的琉璃墜被摔落在地,圓滾滾的珠子立刻七零八落的散去了一片。氣氛凝結了。
穆雙滿眼笑容的看著不知所措的情妃,她此時是恨這個女人的,當初她設計誣陷玉妃下毒毒害司莫月,害得誌兒險些在娘胎裏出事,李朝天當初要休她,還是自己跪地求情,寧可與司莫月翻臉也要保下她在雲王府一席之地,如今,這女人竟然恩將仇報,在這裏一邊享受著她辛苦操勞的一切,一邊嚼舌根,看來雲王府廟門過小,還真擺不開她這尊菩薩了!
“嗬嗬,兩位姐姐好雅興啊,大白天的在這裏嘮著家常,也不叫人喊本宮來一起麼?”她自顧自的揮袖落座,滿眼含笑的看著情妃和玉妃。
情妃臉色一僵,忙打圓場道:“隻不過是瞧了除夕到了,我們想起王妃姐姐來了罷了,今年王府裏又不興張燈結彩,我們二位。。。隻是在想著法子祭奠王妃姐姐呢。”臘月時節,她額上冷汗彌漫。
穆雙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是嘛?兩位姐姐到是有心了,若是誠心祭奠王妃娘娘的話,本宮到是有一處好去處交代給兩位,一則可為王妃守靈三年表心跡,一則。。。。。。”她滿眼笑意看的著情妃,眼底的寒冷絲毫不掩飾的盡掛於麵,她繼續道:“一則,可以免了我那耳根子的閑擾,讓這幹幹淨淨的雲王府裏,從此徹底的幹幹淨淨。”
情妃混身猛的一抖,蒼白的臉色上驚恐的表情已然出賣了她此時的慌亂,她緊張的喊道:“妹妹是要叫我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