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酌覺得五髒六腑都被氣痛了,心尖子顫顫的,又有些許陌生帶來的慌亂。
她掙了掙,哪知那布條雖軟,卻壓根就掙脫不得,她瞧著伏在身上的徒弟,嘴唇哆嗦了下,張口就罵道,“大逆不道的孽徒,還不速速放開為師!”
樓逆伸手撫著她下頜,拇指揉按粉色的唇尖,不大一會就將鳳酌一雙唇撫的來嬌豔欲滴,他喉結滑動,湊到她耳邊就道,“小師父,可不能這般指摘弟子,分明是師父先拿弟子的童身不當回事,弟子眼下也是請教而已,有所不懂,就該當不恥下問,師當如是教導。”
這話噎的鳳酌雙眸怒視,淺色的琉璃眼瞳璀璨若冰晶,泛著疏離而冷淡的光澤,可其中波濤洶湧的憤怒,卻像是明豔到自焚的囂媚,一冷一熱,一冰一灼,矛盾的氣度,在鳳酌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加之從徒弟身上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她憤怒的同時亦無法掩蓋心頭的慌亂,從未清晰的認識到過,徒弟再不是昔年初遇的那個瘦弱的少年,而已成長為暴虐十足的男子,就連衣料之下,那硬邦邦的肌理,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與他的男女之別。
“胡說八道!”她喝道,齜著牙,氣呼呼地瞪著眼,渾身上下帶著刺,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兒,炸毛到無以複加,“滾下去!”
“弟子才不。”樓逆一觸鳳酌的目光,遊離一下又轉開,他心裏再清楚不過,一會放了師父,肯定少不了一頓揍,故而心下一狠,還不如此刻占盡好處,即便挨打也是合算的,“師父教會弟子,弟子就放開。”
說著,他雙手捧著她臉,頓覺身下的人真是嬌小,那臉一巴掌就覆蓋嚴實了,爾後他緩緩低頭,試探地碰了碰鳳酌的唇。
才一下,他就打了個激靈,香甜嬌嫩,像是嬌豔花朵一般,連她的呼吸都帶著讓他沉迷的香味,嗅之不夠,想要得到更多。
狹長的眼線下睫毛一顫,眼瞼小黑痣亮若繁星,他閉眼,再次覆了上去,並伸出舌尖,輕輕地描繪了她的唇形,末了大力地擠進去。
鳳酌這下是真動彈不得,她渾身僵硬,不可置信地大張著眸子,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有一瞬間的失神,又覺是一種很是新奇的體驗,出奇的,她原本會以為這樣口齒相接,唾液相換,會是件十分讓人不能忍受的惡心事。
可這會,她再清楚不過這般輕薄她的人,是放心上萬般回護著的徒弟,她隻覺心頭憤怒的慌,可半點都沒想過是否惡心。
感受到牙關有條靈活舌躥了進來,並上下左右地刮著她柔軟內壁和口齒,她更是吃驚不已,這種事分明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樓逆耐心足的很,師父口齒緊閉不讓他進一步,他就那麼磨著,用滿腔的柔軟不斷消磨。
果然,鳳酌撐不住,身子有陌生的感觸從四肢百骸升騰而已,並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軟化了她的身體,猶如一汪春水亦不可知。
“唔……”她皺眉嗯嚶了下,喘不過氣來,便連呼吸都開始難受。
哪知,趁這功夫,樓逆那以下犯上的舌像條遊魚,竟更深地溜了進來,攪著她的,大力的吸著,半點都不鬆口。
“唔,唔……”她更覺不適,覺得整個口中都被塞滿了,舌根被纏著,被吮吸的舌根發麻,她真認為,自己舌頭要斷了。
似乎終被小小的滿足了瞬,樓逆大發慈悲地鬆口,他抽離幾分,便有條令人羞恥的銀線從兩人相接的唇瓣拉扯出來。
鳳酌眼都不眨,眸子泛出氤氳的水汽,眼梢更是微微泛紅,她見著那銀絲,當即隻覺腦子裏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這等呆呆的模樣,已經紅到滴血的耳尖取悅了樓逆,他喑啞地笑出聲來,俯身輕舔了下鳳酌的嘴角,當著她的麵,將那條銀絲一點一點地吃了下去。
如此下流的動作,再他做來,倒有一股子調情的意味。
“師父,”樓逆平複了下心境,壓下蓬勃的綺念,腰身以下微微側開,沒敢讓鳳酌發現他的邪念,這才蹭她肩上,挑一撮青絲,繞在指間道,“弟子不要旁人,若是個心懷不軌的,行雲雨之事時,想要行刺弟子可要如何是好?”
到這般地步,他都還企圖找借口唬弄過去。
鳳酌喘勻了氣,一抿唇,頓倒抽了口冷氣,分明是被孽徒啃的狠了,原本粉嫩櫻唇這會紅豔微腫,根本就是被欺負了的模樣。
她緩下心頭怒意,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口吻平靜的道,“放開我。”
那嗓音比以往都來的低,像是把小刷子,瘙的人心癢難耐。
樓逆深深地望著她眸子,仿佛要看進她心底一般,好一會他才道,“弟子可以放開師父,但,師父萬萬不可動怒。”
鳳酌冷著臉,平平淡淡地回視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