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元旦,可以說新的一年開始了,已經變成化石的瑪雅人曾經預言今年是世界末日。
一百個人眼中有一百種世界末日,一般人認為天崩地裂海或者瘟疫肆虐就是世界末日,喜歡追求浪漫的男女認為隻有流星雨砸在地球上才算是世界末日。
對於苦逼宅男而言,就算跟小區裏的老太太打麻將輸掉買泡麵的五塊錢都是世界末日,一條屁麵漏洞的基友專用褲衩被盜都是世界末日,發現電腦欠費看不了亞滅碟都是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吳明對此嗤之以鼻,真是危言聳聽,無聊至極,正在上網的他恰巧看到了一則關於世界末日的笑話。
女孩深情的望著男孩:如果離世界末日隻剩下最後一分鍾,你想幹嘛?
男孩靦腆一笑:想幹!
女孩楞了好久,才羞澀的接道:你好壞!那剩下的四十五秒呢?
真是笑死人了,吳明獨自大笑起來,端起水杯一看沒水了,他起身走出了房間。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沈若曦正在張羅晚餐,而沈依依並不在家裏,她參加了學校的冬令營活動,要去東北高山雪林一個星期,至於是去滑雪還是刨人參就不得而知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吳明齷齪的邪念又死灰複燃了,沈若曦不是雛,她是一個剛到虎狼之年的成熟女人,一個人獨處那麼多年,難道她不想要男人嗎?
男未婚,女未嫁,大家切磋一下床技又不犯法,有奸不通,不義不忠,老天爺恩賜的七天,如果不能抓住這個良機成就一段風流韻事,簡直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憤,吳明的大小腦袋開始發熱。
不過很快又冷卻了,吳明有那個賊心,隻是沒那個賊膽,沈若曦是一個要強的女人,要是她不就範,吼那麼幾嗓子,不用多久,國有勞改煤窯就會多一個每天以淚洗麵的苦逼男。
豐盛的晚餐,兩個人靜靜的吃著飯,沒人說話,不知道要說什麼,氣氛有一點尷尬,又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他們就像五線譜上兩段不相幹的曲調,需要在中間增加一個音符,才可以串連成一段和諧的曲子,如果沒有這小小的音符,它們就不能共鳴。
沈依依不在,少了一個穿針引線的人,兩人都想說話,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沈若曦沒什麼食欲,才吃了半碗就放下了碗筷,一臉擔憂的道:“不知道依依現在怎麼樣?”
吳明刨著飯,含糊道:“唔……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她都十五歲了,不是孩子了,她能照顧好自己的。”
沈若曦嗔道:“她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擔心了。”
談到沈依依,他們終於找到了共同語言,話漸漸多了,氣氛開始熱絡,兩人開始隨意的閑聊起來,到最後兩人還針對孩子的教育問題展開了激烈討論。
吃完飯,洗好碗筷,沈若曦穿上了大衣,她看著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吳明,嫣然笑道:“我想去紫竹院走走。”
你要去嗎?她的話裏還有這個潛在的詢問意思,吳明立刻起身,欣然笑道:“我覺得你需要一位護花使者。”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她居然含蓄的邀請我去公園?那裏有什麼?除了黑燈瞎火就是小樹林,那意味著什麼?吳明又開始雞動了,隻是倒個車就把一個垃圾桶撞飛了,由此可見,他完全進了神魂顛倒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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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太陽小區,吳明就察覺到一輛白色麵包車在尾隨,拐了三個路口,依然可以從後視鏡看到尾隨的麵包車,難道有人跟蹤?他瞟了沈若曦一眼,到底是衝著誰來的呢?
仔細回想,自己來到京城並沒有得罪過人,除了前兩天上公廁沒買紙,讓老太太瞪了小半天以外,難道為了一包衛生紙老太太就派人來找麻煩?太沒譜了吧?吳明搖了搖頭,看來是衝著沈若曦來的。
沈若曦看似平靜的四周,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湧動,她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是不是有人要對她不利呢?看來上次公司被砸的事並非偶然。
來到紫竹園,吳明傻眼了,今天這裏舉行新年遊園活動,大紅燈籠高高掛,火樹銀花,遊人如織,真可謂熱鬧非凡,到處張燈結彩,亮如白晝,想找一片黑點的小樹林子都比較困難。
看來今晚沒戲,就算成功拐騙她進小樹林,想幹點啥都有點心驚膽戰的,太容易引來圍觀了,吳明有點喪氣。
美麗的煙火伴隨著孔明燈徐徐升空,隨處可見其樂融融的一家老小,看著孩子們歡樂的笑顏,沈若曦露出一抹惆悵,落寞的說道:“依依還小的時候,我們就租住在這附近,每年元旦我都會帶她來這裏玩,她總是笑得很開心。”
吳明能體會到她的心情,咧嘴一笑,道:“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的玩一下吧?”說著,他抓住沈若曦的手,接道:“走!我們去猜燈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