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墊兩端,一黑一白,戴著麵罩的吳明跟櫻木夏原執劍對望。
六月時節,細雨紛飛,他們就像一對雨中邂逅的戀人,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就像第一次在斷橋相會的許仙與白蛇,縈繞在他們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曖昧起來。
寧願相守在人間,不願飛作天上仙,就算不能鑄就一段如潘金蓮與西門慶那樣可歌可泣的奸情,我們也要作一對不離不棄的野鴛鴦,活在河麵,死在河底。
隱秘的小樹林,鳥不生蛋的荒野,到處都可以成為我們幽會通奸的寶地,生是彼此的人,死是彼此的魂,就算知道豬籠跟河底將是我們最後的歸宿,依然無怨無悔。
前世我深情的一眼,隻為今生奸你千遍,似乎想得有點遠了,想入非非的吳明回過神,現在應該考慮人的是當下……
贏了!要怎麼幹她好呢?
贏了!讓他幹什麼好呢?
櫻木夏原同樣在考慮贏了以後要什麼?兩個走神的人都自認吃定了對方,如果他們能抓住對方發楞的時機施予偷襲,然後狠狠抽一頓老的,算算時間,救護車可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你們這是在浪費納稅人的時間,凝神屏氣的觀眾不滿的咳嗽起來,仿佛石化一般的兩個人這才動了動,要開打了嗎?觀眾全都伸長了脖子。
依然沒人發動進攻,全都在醞釀,高手過招,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細節疏忽都有可能一敗塗地,櫻木夏原不是一個粗枝大葉的女人,她行動之前喜歡先動腦子,對麵吳明這樣的搏擊高手,雖然她堅信可以贏,但她不敢掉以輕心。
敵不動,我不痛,吳明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他不肯先攻還是因為對手是女人,先動手贏了有點勝之不武,他倒是沒有把一介女流之輩放在眼裏,他考慮的是要怎麼樣把拚鬥的時間托得久一些,然後想辦法吃更多的豆腐,為今後的通奸工作打下堅實的基礎。
女人的心總是難懂,沒有任何征兆,櫻木夏原突然發起了攻擊,她就像一頭蹬蹄起跑的羚羊,瞬息之間蹦跳到吳明麵前,直接揮劍斬向他的肩頭……
好快!吳明心神一凜,匆忙間橫劍招架,哢!雙腕一顫,竹劍幾乎脫手,他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頓時變得認真起來,這個女人好大的力氣,快趕上諸葛大昌了吧?這牛高馬大的身材果然不是白長的。
說時遲,那時快,吳明招架以後立刻予以還擊,他用自創的腿劍極其刁鑽的刺向櫻木夏原兩腿之間,說白了,他就是習慣性用膝蓋頂人家的下身而以。
麵對快若閃電的反擊,櫻木夏原同樣不含糊,她利用吳明招架的力道借力收劍,快速後撤了兩步,堪堪躲過了下流的一擊後,她雙手握劍衝著吳明劈頭蓋臉一通暴抽。
哢!哢!哢!哢!哢!
吳明防得滴水不漏,擋住猶如狂風驟雨的攻擊後,兩人雙劍交叉僵持住了,他們的身子貼得很近,身高不相上下的兩個人透過護罩,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感受著彼此溫熱的呼吸。
櫻木夏原的胸部微微起伏著,吳明悄悄鬆開了右手,用手指彈了彈她胸前的護甲,嬉皮笑臉道:“這烏龜殼好像挺硬的嘛!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啊?”
“八嘎!”
頂男人的肺挺正常,頂女人的肺絕對是耍流氓,羞憤的櫻木夏原立刻效仿吳明,屈膝向前一頂,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麵對可能會斷子絕孫的攻擊,吳明閃電般蛙跳後退,退得那叫一個利索。
沒有頂到實物,向前傾倒的櫻木夏原在驟不及防之下失去了重心,不由自主的出現了溺水求生反應,慌亂間居然拽到吳明的褲子,唰一下拉到了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