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大床上,櫻木夏原依偎在吳明懷中,兩人咬著彼此的耳朵竊竊私語,就像一對大雪封山躲在洞裏的老鼠,無論外麵的世界是嚴寒還是酷暑,他們隻想守著自己溫曖的小天地。
女人總是比男人感性,有事沒事都會莫名其妙的傷春悲秋,多愁善感是女人的天性,相依相偎的甜蜜時刻,櫻木夏原的臉龐卻悄悄浮上了一絲愁容。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不同的國家,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域,一個是姐,一個是弟,女的是有夫之婦,男的則不明來路,他們之間隔著一道又一道鴻溝,這是一段夾縫中偷來的真情?還是一段色令智昏的眷戀?不管它是什麼,櫻木夏原忍不住捫心自問,這樣的感情能長久嗎?
違背常倫的愛情就像露水一樣,總是在朝陽出現的時候默默消逝,片刻溫存的甜蜜,難掩夢醒離別的孤寂,不能得到祝福的愛,留下的隻有傷害。
明明知道前路是懸崖峭壁,依然敢奮不顧身的跳下去,這就是女人,可以為了愛,義無反顧飛蛾撲火的女人,為愛癡狂的女人也許很傻,很笨,但傻得可愛,笨得讓男人心疼,這樣的女人值得男人將她們捧在手心上。
“吳明君?”
“嗯?”
櫻木夏原輕聲問道:“今天的警察是你引來的吧?”
吳明深情款款的說道:“我不忍心看你受到傷害,隻能出此下策。”
“沒有用的!她還會再來的!”櫻木夏原歎了一口氣,翻過身趴到吳明身上,柔聲道:“可以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嗎?”
這個女人的思維跳脫真快!吳明搖了搖頭,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覺得我的名字不像真名?”
“不像!”
“好吧!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吳明虎著老臉,煞有介事的說道:“不瞞你說!其實我的名字叫鳳天鳴!”
“真的?”
吳明大義凜然的說道:“如果我騙你!就讓鳳天鳴天打五雷轟!”
櫻木夏原風情萬種的嫣然一笑,伸出一根青蔥玉指點了點吳明的嘴唇,說道:“你現在就是在騙我!花旗銀行的百年榮譽客戶不到一百家,據我所知,這裏麵沒有姓鳳,也沒有姓吳的華裔。”
還以為身份暴露了呢?原來隻是因為一張小小的信用卡,不過話說回來,神秘的小喀秋莎來頭可真是不小啊!吳明嘴角微微一勾,迎著櫻木夏原審視的目興,坦然一笑,道:“我姓白!黑白的白!”
“白?白明?”櫻木夏原目不轉睛的盯著吳明,過了一會兒才巧笑倩兮的問道:“你是華夏粵西白家的人嗎?”
這個粵西白家很有名嗎?怎麼連東洋人都知道?不能說是!也不能完全說不是!世事無絕對,誰都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自己是白家流落在外的子孫也說不定。
想到這,吳明露出一絲啼笑皆非的表情,似是而非的說道:“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
“什麼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
櫻木夏原翻了一個白眼,哼道:“裝神秘!”
吳明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今天下午來的那個女人是誰?她看起來有點麵熟。”
“你問她做什麼?”櫻木夏原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冷的盯著吳明,質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她很漂亮?”
“還行!”吳明隨口回道,眼見櫻木夏原的臉色好像吃了蒼蠅一樣,他急忙賠笑道:“嗬嗬……當然比不上你,她兩片屁股加起來都沒你一片大……”
“說什麼呢……”櫻木夏原羞憤的捶了吳明胸口一下,嗔道:“有你這麼誇人的嗎?”
“她是你妹妹嗎?”吳明裝傻充愣的套話,“我看你們長得有幾分相像?”
櫻木夏原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你覺得會有妹妹帶著幾百人上門拜訪姐姐的嗎?”
吳明訕訕笑道:“幾百人蹭飯都能吃掉幾頭豬了,確實稱得上來者不善,她到底是什麼人?”
“她是住吉會下屬春日組的新任五代目。”
“住吉會?你們之間有仇嗎?”
櫻木夏原一臉無奈的道:“她以為是我殺了春日組的四代目。”
吳明昧著良心笑道:“不是吧?像你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能殺人嗎?”
“為什麼不能?”櫻木夏原在吳明懷裏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淡然道:“我本身就是雅庫紮的一把刀,一把專門用來清除叛徒的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