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崎正男一個月前遇刺,目前還在重症監護室裏昏迷不醒,情況非常不樂觀,隨時都有可能兩腿一伸,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隻能看他的造化了。
這是兩天前白夏原打電話給吳明說的雅庫紮內部機密,聽到這個消息,吳明心中有些感慨,怪不得突然就失去了聯絡,果然是出事了,拋開國籍民族,國仇國恥,他其實非常敬佩濱崎正男,確切的說是敬佩這位父親。
濱崎正男不是一個好人,但他算是一位好父親,為了給死去的女兒討回一個公道,他可以忍辱負重苟且偷生,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差一點身為人父的吳明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情,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這是直到死都不能愈合的傷。
據說,濱崎正男遇刺的地點是在溫泉會所,襲擊者是一名高大健碩的黑人,凶器是擺景的花盆,當時濱崎正男正在泡溫泉,襲擊者突然發難,拿起花盆直接砸他後腦上,濱崎正男當場就跪了。
襲擊濱崎正男跟蒼狼的殺手同是黑人,凶器分別為花盆以及板磚,吳明等人判斷殺人應該是同一個人,巨凶殘,逮著東西就喜歡往人家腦門上砸。
為了徹底隱瞞當初魔鬼基地的秘密,他們這是要殺人滅口,先是襲擊濱崎,然後是蒼狼,接下來會是誰呢?吳明覺得會是自己,因為蒼狼地鼠都他媽躲在自己家裏,趕都趕不走,交友不慎啊!
這是一名很厲害的殺手,用花盆襲擊一名有槍有炮有大量小弟的雅庫紮教父,還能毫發無損的全身而退,然後又用板磚偷襲了蒼狼,而且雙方大戰三百回合後,殺手才不敵潰逃,當然,做為一名肩胛骨被人家打斷,屎差一點被人家踢出來的男人,蒼狼的自說自話非常沒有說服力。
殺手隨時都有可能登門,擔心幾個武力值偏低的女人受到傷害,吳明讓家裏的幾個女人一起去翰國手指的老家旅遊了,他也給顏如玉跟冷冰冰打了電話,扯謊說去非洲勘探新的煤礦資源,具體回來的時間不定,反正什麼時候挖到‘煤礦’就什麼時候回來。
中午,守株待兔的蒼狼等人正懶洋洋的窩在大廳裏看電視,,他們一點身為獵物的覺悟都沒有,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好像完全不把板磚殺手當一回事。
當然,他們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別墅房子四周安裝了紅外線報警裝置,全方位攝像頭,而且地鼠還幫忙裝了炸彈檢測報警裝置,前提是該炸彈必須使用電子雷管,TNT炸藥,定時裝置等配件,吳明覺得這個裝置跟防地震的儀器差不多,可能要等到人死光了才會報警。
安保係統做得如此到位,如果還讓殺手闖進來用板磚把人拍死了,那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沒人做飯嗎?”吳明從樓上走下來,隨口說道:“我肚子餓了。”
蒼狼等人的目光立刻瞥向大象,家裏的煮婦不在了,這幾天都是煮夫下廚,察覺四周的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正在擺弄一台老收音機的大象抬起頭,笑道:“你們等一下,我裝好兩個零件就去。”
“汪汪……”
小黑狗搖著小尾巴,搖搖擺擺跑到吳明腳邊,因為它聽到吳明說到做飯,雖然它不是一隻聰明的狗狗,但它對與吃有關的話非常敏感,典型的小吃貨。
吳明走進廚房,從櫥櫃裏拿出了胡蘿卜跟火腿腸,回到客廳後,他將屁顛屁顛跟在身後的小黑狗抱到了茶幾上,小家夥興奮的吐著舌頭。
“你打算喂它吃胡蘿卜?”
吳明點點頭,道:“是啊!正好家裏的女人都不在,我打算給這小家夥減減肥,讓它吃點素食,比如胡蘿卜蘋果什麼的。”
醫生失笑道:“你以為它是兔子嗎?狗是不會吃胡蘿卜的。”
“你又沒喂過,你怎麼知道它不吃?”
“老大,這不用試都知道好吧?”四眼搖搖頭,道:“狗正常情況下肯定不會吃胡蘿卜。”
蒼狼掩嘴偷笑,起哄道:“來來來,我們來看看零是怎麼喂小狗吃胡蘿卜的,我下注一百賭它不吃。”
“我也下一百。”
吳明惱羞成怒的道:“我現在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說著,他板起了臉,嚴肅的看著小黑狗,沉聲道:“小家夥,再過不久你就要成為母親了,身為新時代的狗媽媽,你一定要為孩子做好表率,挑食是一種非常不好的行為……”
絮絮叨叨說教兩分鍾後,吳明將胡蘿卜伸到小黑狗麵前,小黑狗猶豫了一下後,怯怯地咬下一截,然後啪嘰啪嘰的嚼起來,聲音非常清脆,四周一片錯愕的眼神。
我了個去,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