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雁爾在副駕駛上坐立不安,她一直在想待會見到權家人要怎樣說話。
“雁爾,你放鬆點,裙子都快要被你抓破了。”權宸遠用餘光看了一眼緊張的關雁爾,體貼地提醒她。
關雁爾聞眼,連忙鬆開裙子:“對不起。”
權宸遠無語,這孩子太緊張了吧,沒事道什麼歉呀?
關雁爾注意到前麵有一個很大的莊園,隱隱約約有些熟悉:“那裏就是你們家嗎?”
“嗯,對。”權宸遠開車靠近了莊園,門衛認出了他,把大門打開,權宸遠繼續驅車前進。
哇,好漂亮呀。關雁爾在心裏感歎,道路兩旁是蔥蔥鬱鬱的樹,草叢修剪得很整齊,裏麵長滿了花朵。權宸遠一直開,開到一座漂亮的房子前停了下來。在房子前,有一個很漂亮的噴水池,在往外噴出水流。
權宸遠下了車,然後替關雁爾打開車門:“到了。”
關雁爾拉著權宸遠的手,兩人走進了房間裏。
看著大廳的裝潢,關雁爾心裏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感。這裏太過於豪華了,即使是關家的大宅也沒法相提並論。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權宸遠,權宸遠臉色沒有任何表情,沒有自豪,就好像家就應該這麼豪華。
也是,他就在這裏長大呀。關雁爾隻是感慨,家世這麼好的男人,竟然會看上她,她真得是麻雀變鳳凰吧。
權宸遠似乎看出了關雁爾的想法,無奈地說:“你不要多想,家世出生本來就是天注定的。你能跟我在同一所大學上學,和我在同一間公司工作,你就有資格站在我的身邊。”
關雁爾心裏一暖,是呀,她在自卑什麼?她有學曆,有工作,不靠別人也能讓自己過得很好,她應該為自己而自豪。
想到這,她覺得心裏的緊張忐忑全都不見了,她挺直腰,挽住權宸遠的手:“我們走吧,去看你的家人。”
權宸遠看著關雁爾那自信的微笑,臉上也露出淡淡的微笑。這才是他權宸遠的女人,自信,無畏,誰都不畏懼。
“我以前也是住在這裏嗎?我們結婚的時候。”關雁爾看見權宸遠帶著她,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廳,如果讓她一個人在這裏,她會發瘋的。
“不,我們住在我的公寓裏。”權宸遠解釋道,“我不喜歡住在這麼大的地方,而且這裏離公司太遠了。”
“……”關雁爾沉默了,“……你還真對的起工作狂這個稱號呀。”
權宸遠嘴角抽了抽,他臉色不變地說:“我發現你回來後很喜歡打趣我了。”
“沒辦法嘛,”關雁爾聳聳肩,“你知道的,懟一個冰山真得很有趣,特別是這個冰山還被你懟得無言以對,多有成就感呀。”
權宸遠無奈地看著她,雖說她現在這麼打趣他說明他們之間很親近,但是他怎麼有種感覺,再這麼慣著她,以後他的日子會很慘。
權家人在客廳裏坐著,看到的就是他們那不苟言笑的兒子/孫子滿臉笑容地和一個女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來。這真得百年難得一見呀。
“奶奶,爸媽。”權宸遠看到權奶奶和權父權母,上前問好。
關雁爾抬眼看去,那個白發蒼蒼,臉色不善的老人就是權奶奶,而在她兩邊坐著得就是權父權母。權父現在還在商場上打拚,所有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淩厲的氣勢,而權母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即使年齡已經很大,但看上去也隻有三十多歲,聽權宸遠說,權母是權父公司的高級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