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雁爾纖細還白皙的手指輕輕撫上了玻璃,看著高危病房內昏迷卻如安靜沉睡一樣的權宸遠。
同時又在心裏期盼著權宸遠的醒來,那冷漠禁欲又俊美絕倫的男人。
權媽媽和關雁爾在門口站了一會,剛打算回去,那手術的主刀醫生就走了過來,“教授,你好。”關雁爾和權媽媽打了個招呼。
教授點了點頭,表示打了個招呼,他就帶著護士打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伯母,我們等一會吧,問問那教授的情況如何。”關雁爾靠在走廊冰冷的牆上,這樣能讓她感覺不到累。
“你身體沒事嗎?”權媽媽看著靠在牆上的關雁爾,她不臉色慘白虛弱。
關雁爾搖搖頭,自己還不是特別不舒服,還能堅持一會兒。
權媽媽一臉擔憂的看著關雁爾,“我先送你回去吧。”
她一隻手扶著牆,充滿靈氣的眼睛彎成了兩個月牙,嘴角露著溫和的笑。
權媽媽知道關雁爾倔強的不行,特別是在有關權宸遠。
大概十幾分鍾後,關雁爾扶住牆壁的手已經冒了一手的冷汗,微微浸濕的病號服貼在了她瘦弱的身體上,不適感十分強烈。
教授開門從病房內出來了,看到權媽媽和關雁爾倒是絲毫不驚訝。
關雁爾看著教授從病房內走出來,她緩緩站直身子,朝著教授[]輕輕一笑,“他的狀況如何。”
“挺正常的,估計明天麻醉效果一過就醒過來了。”教授詫異的看來關雁爾一樣,這姑娘明顯身虛體弱,卻仍然咬牙堅持著。
“謝謝您,您辛苦了。”關雁爾忍著身上的酸痛,給教授鞠了個躬。
“快起來,你身體這麼虛弱,別做太劇烈的動作的。”教授剛伸手想去扶關雁爾,關雁爾看到那雙帶著橡膠手套的手立馬起直了身子。
權媽媽同時也對教授致謝,那教授滿臉嚴肅的說,“權夫人,您回去一定要權太太好好休息了,盡量少出來走動。”
“謝謝您,我一定會注意的。”權媽媽再次致謝後,那教授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權媽媽正要轉身去扶身後的關雁爾,卻看到那瘦弱的身體一下子就跌落在了地上。
牆壁的生硬撞得她後背生疼,她悶哼了一身,身上不斷的冷汗已讓她從頭到腳都變得渾身粘膩了,那虛弱沒有任何血色的唇,緊緊被她咬在了嘴裏。
權媽媽一個箭步衝過去,“你在這等等,我去叫護士。”
關雁爾的確是沒什麼力氣在走著回去了,下身的刺痛使她滿頭大汗。
她垂著頭,垂下來的睫毛似乎都粘著幾滴汗滴,她已經漸漸不能在明確思考了,棕色的瞳仁也是微微眯著,反而倒是像一隻受傷的貓咪。
權媽媽和兩個護士推來了個輪椅,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關雁爾,整個人就和透明了一樣。
“堅持住,雁爾。”權媽媽伸出手臂,讓關雁爾渾身無力還伴有陣痛的身體找到了借力處。
她扶著權媽媽的手臂,在兩個護士的攙扶下,從冰冷的地板上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她輕的就像一個飄落旋轉的羽毛一樣,讓人感覺到輕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