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啊打啊,賤男人……”
蔣西趕緊掛了電話,和聞聲趕來的其他保安們把姚夜和那個保安隔開了。姚夜來嘴裏的罵聲沒有停,她罵著罵著開始哭起來。
姚夜來剛開始隻是小聲地抽泣,那個保安還氣勢很凶的說要過來打她。
當姚夜來不顧形象坐在地上大哭時,保安歇了氣了,不用同事們拉住他,他也隻站在原地不敢過來打人了。
幾個大老爺們兒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弄清楚事發原因後,都以為坐地上那女人是因為丟車的原因才哭。
隻有蔣西知道真正原因,丟車隻是□□。
真正的原因是,兩個月前,姚夜來跟談了十年的男朋友孟安城吵架分手了。
雖然曾經也有過分分合合,但這次鬧得很嚴重。
姚夜來在與孟安城吵架廝打時,孟安城他媽來勸架,被姚夜來失手推倒在地腿摔骨折了。
分手是孟安城提的,他說他累了,不想再糾纏下去了,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聯絡過姚夜來。
十年,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不會,以姚夜來的個性,隻能成為仇人。
蔣西大學最好的朋友就是姚夜來,從電話裏聽到這個消息後,剛畢業準備找工作的她,毅然決然地來到這裏。
姚夜來沒說什麼,隻是默默通過家裏的關係給蔣西介紹到了一所小學當老師,還提供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給蔣西住,她自己跟著父母住在。
其實姚夜來是個很要強的人,這兩個月,她一次都沒有哭過,也沒有再提過孟安城。
她以為分手後自己可以過得很好,才剛開始新的生活,買了輛新車還沒半個月,就活生生被人給搶走了。
姚夜來把這兩個月的負麵情緒遷怒在了這個保安身上,髒話臭話齊上,直到警察趕來,她嗓子已經哭啞了。
警察調看了監控錄像,竟然沒有拍到偷車人的臉,車開出停車場時的那一瞬間,偷車人長到脖子處的頭發把臉擋住了。
蔣西隻能跟警察描述那個男人的身高和穿著,茫茫人海,僅憑著身高和穿著要找一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你們跟著我們去一趟警局錄口供,有線索了我們會通知你們。”警察手點了蔣西和姚夜來,然後再點了一下那個保安。
保安說:“警察同誌,她的車被偷不關我的事吧,為什麼我要去警局?”
警察說:“你也是目擊證人。”
保安立刻反駁:“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不算是目擊證人。”
“車就從門口開出去,你說沒有看到?”
“真沒有,其實我是近視眼神兒很不好,當時我在裏麵看雜誌就沒注意。”保安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本來就不準備幹了,進警局更是不願意。把上班看雜誌的事說出來頂多被開除。
警察還是帶走了三人,在警局錄口供錄到一半,孟安城風塵仆仆地趕來了,之後的事都交給他處理了。
姚夜來瞪著蔣西,蔣西沒有看她,而是看著另一旁坐著的保安。
來警局的路上,蔣西偷偷給孟安城發了短信。
保安見有個男人來了,他也在停車場幹了一段時間,從穿著打扮就可以看出來得男人不是有錢就是有權的。他最不喜歡跟這些人打交道,因為不管怎麼樣都是他吃虧。
保安預料得沒錯,錄完口供後,他工作丟了,這個月的工資和補貼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