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用得是詞不是黑,是醜。
何良月很受傷,他說:“怎麼可以這樣,我明明隻是有點黑而已。”
蔣西笑著問:“隻是有點?”
“我這是為了事業所做出的貢獻。”說到這,何良月語氣又變得驕傲起來:“你要不要也來聽我的演講?”
何良月是被這所小學的校長請來給學生們做演講的,關於動物方麵的知識,其實就是蛇……
上午蔣西就在辦公室聽同事說了,會有專家來學校演講,校方安排六年級師生去聽講。蔣西教四年級,沒機會去聽,也不感興趣。
蔣西拒絕:“我下午有課。”
何良月沒繼續演講的話題,好心說:“你沒開車來吧,放學後我送你一程。”
蔣西沒說話,徑直朝辦公樓走去,她當他說得是客氣話。
放學後,蔣西一出校門口就看到了何良月。
何良月雙腿疊地坐在車蓋上,看到她走過來才站起來,打開車門做出請的姿勢。
蔣西說了聲謝謝,坐了上去。
何良月沒問蔣西的住址,卻是按著去富華裏的路開得,想來他已經知道她住在哪了。
車內有淡淡的香味,蔣西打了個嗬欠,中午明明吃得白加黑的白片,為什麼還跟吃黑片那樣想睡覺。
吃了那麼多海鮮,感冒真的嚴重了,蔣西眼睛睜一下閉一下的,頭枕著椅背睡著了。
何良月見她睡著了,好笑地感歎她這人怎麼那麼大意,不過自己也是正人君子不會乘人之危什麼的。
前麵的十字路口,何良月把車調頭開向醫院。
何良月聽孟安城這樣說過蔣西:外表上看著像是知心姐姐,其實內心裏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
的確是沒長大,睡得模模糊糊下車,聽見他說要她去打針馬上轉身往醫院外麵走。
何良月拉住她:“你感冒已經很嚴重了,再不打針會更嚴重。”
蔣西吸了吸鼻子,“回家吃藥就行了,我不打針。”
“打針好的快些,都到醫院來了。”
“我不打針。”
“為什麼不打針?”
“就是不打。”
何良月想到什麼了,笑著說:“你不會是怕疼吧?多大的人了!”
蔣西不想跟他廢話,有些懊惱怎麼就在他車上睡著了,還任他帶著來了醫院。
蔣西要抽回自己的手往醫院外麵走,他卻緊拽住不放。
這也是孟安城不太喜歡的何良月的一點,何良月的身體裏有根神經名叫多管閑事。從某一方麵來說,何良月跟蔣西還蠻像。
不過,人的心從來就是偏的。
蔣西再怎麼多管閑事孟安城和姚夜來都不會討厭她,而何良月就很讓兩人厭煩了。
就像蔣西第一次見到徐巍一樣,他滿臉的煤炭灰,黑得看不清五官,然後她很期待他洗幹淨後的臉。第一次見到何良月,隻是覺得他黑得跟煤炭一樣,沒有然後。
何良月說:“要不,你給你男朋友打電話,叫他來陪你打針。”
蔣西停下掙脫,就聽到有人在背後叫了一聲:“蔣老師?”
蔣西轉身,看到了提著保溫桶的楊梅。
楊梅看著兩人相握的手,表情藏不住的震驚。
“給誰送飯?”蔣西用力甩開了何良月的手。
楊梅聽蔣西慍怒聲音愣了一下,馬上收回視線,看著手上的保溫桶說:“老李的老婆回老家有急事,就叫我來照顧一下老李。”
蔣西說出來了才發現她語氣不好,看楊梅低頭犯錯誤的樣子,語氣緩和說:“你去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