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暄兒醒過來了!”
又驚又喜,北曜景一聽到來人的稟報,立馬趕到居所。
百安居已經派重兵把守……與其說是重兵……不如說北曜景把舉國三分之一的一等一的高手都給拉到這邊來了。
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冰兒正喂她喝著藥,暄兒的眉頭緊鎖,是啊,從小就不愛吃藥,特別是苦藥。
“暄兒……”極其寵溺的聲音,北曜景從冰兒手裏拿過藥碗,耐著性子,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著她,“暄兒乖,等暄兒病好了,七哥就帶你去遊一遊南越,好不好?”
就像是在哄著小時候的北曜暄,北曜景都要先把勺子裏的藥給吹涼了,再給她喝。
“七哥哥,暄兒,不想待在南越了,我們……回帝都,好不好?”
我撒著嬌,扯著七哥哥的衣襟。
南越,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你,我的傑作,就要走了,真是對不起……
皺著眉頭把整整一大碗的藥都給灌了下去。
“七哥哥,我想越快回帝都越好。”
“怎麼了?”雖然是北曜景提議的要讓她回帝都,但是,那是因為隻有夜無涼才有能力救得了暄兒。路上已經了解了暄兒體內的毒一夜之間全無跡象……也就是說暄兒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但是,依著暄兒的性子,又怎麼會乖乖的回帝都,而不要求在南越多待幾天?
“沒什麼,在南越耽擱的時間夠久了,帝都,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暄兒去做,不知道即日起程,可不可以?”
北曜景沒有追問,也沒有反對。
究竟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救了暄兒,又是誰下的毒?
暄兒似乎刻意隱瞞著什麼。
……
顛簸了一路,終於是回了帝都。
不用想也知道,七哥哥肯定早就將在南越發生的事情稟報給了父皇母後……但是,現在我誰都不想見。吩咐了下去,誰來都不見。一個人靜靜的在淩暄宮待著。
那天,朦朧中,看到的是紅色的身影,對吧?
不會記錯的,“琉璃月”的香味,隻有他身上有,淡淡的,遊離在空氣中。
可是……
你,必死無疑……
我也以為我要死了,那麼黑,那麼冷。我最後的一點力氣都被我拿來睜開三分之一個眼皮,至於夢裏的呼喊,又怎麼會有力氣。
是他救了我嗎?
靠近我的那一瞬間,一種寒冷,錐心的寒冷瞬間遍布全身……但是,正是這種非同尋常的冷,讓自己活了下來。
南宮闕,你到底是怎樣的人,我看不透你。正如同別人看不透我。
琥珀色的眼眸裏,你沾染著微微的紅色,我以我的琥珀色裏的淺淺的紫色捕捉。沒有人看得到我們眼裏的色彩,除了琥珀色。就如同沒有人能看穿我們的靈魂,除了皮囊。
“冰兒……讓霍將軍準備準備,半個時辰後出發去仙醫館,還有……”我附在冰兒的耳邊交待了幾句。
西涼雖說已是北邙的一部分,但是其內部分裂割據勢力之強大……因此,七哥哥在這種時候回來,已經讓我吃驚不小,更何況連師傅都回來了,裏邊肯定有什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