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情深本來正在帶著夥伴練級,忽然莫名其妙地來到這裏,不會是專門來等肖白衣的吧!腦海中靈光閃動,配合著情深之前種種奇怪的行徑,我突然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快就能出現在我們與乾坤教的戰場上。
“呀!好漂亮的妹子。去去去,你們這幫臭男人閃一邊去,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看的人心煩。”不知什麼時候,負責盤點物品的納蘭秀笑吟吟地出現在我們的身邊,故做惡態地揮著手說。
“姐姐你好!”轉瞬恢複常態的肖白衣機靈地打了個招呼。如玉般的容顏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頓時跌滿一地眼球!
雙手一揮,很自然的將我們推向兩旁,納蘭秀走上前去拉住肖白衣的雙手,嘴中嘖嘖有聲的上下打量半晌說:“妹子,你真美!天資國色,連姐姐我也有些妒忌了。說實話,那些包裝出來的什麼影星、歌後,和妹妹你一比簡直成了無鹽了。”
羞澀的一笑,肖白衣被納蘭秀這種直白的誇獎弄得有些手忙腳亂,慌忙應道:“姐姐你才美呢!妹妹我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好。況且,姐姐還是運動健將吧!不亂是才貌、氣質,姐姐都是上上之選,而且還能為國爭光,宏揚民族精神。我可是早就期盼能夠早點見到姐姐呢!”
肖白衣的恭維使得納蘭秀很是受用,臉上頓時容光煥發,拉著她的轉身對我們一眾老爺們說道:“從今天起,肖白衣就是我的好姐妹了。你們都給我長點眼睛,別說我沒警告過,以後誰要是欺負她,我就天天教他數蒼蠅玩。”
眾人默然!得,這還沒說兩句,兩個女人就立刻結成統一陣線了。有人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以前我還不怎麼相信,但是今天所見,確實令我大開眼界。同時,也承認這種真理的存在。
“行了,秀秀,看你把大家說的,好象我們都是惡人一樣,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呃……大家還是看看下一步該幹什麼吧。”看著門裏的玩家都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怕我們麵子上拉不下來,納蘭吉隻得冒著回頭被修理的危險挺身而出。
“嘿嘿,那個……納蘭嫂子,你看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嘿……呃,白衣是剛從青帝城走過來的,剛才還幫我們打架來著,可能已經累了,你看這裏坑坑窪窪的,到處烏煙瘴氣,實在是……啊哈哈”等了半天,情深終於有了插言的機會,趕忙接著納蘭的話茬朝下說。可惜事與願違,戰場早已經打掃的幹幹淨淨,此刻豔陽高照,千裏山川瑩光閃閃,就是龍隱堡火後的餘煙也顯得格外溫順,逼得情深隻得打著哈哈尷尬地站在那裏比和。
一愣,納蘭秀遠近瞅了瞅,又看了看站在那裏活像個耍猴的情深,懷疑地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直到落在肖白衣那有些不自然的麵孔上方才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
朝著情深古怪地笑了笑,納蘭秀挽起肖白衣的手臂,微帶歉意的說:“妹妹你別見怪,姐姐光顧著高興了,竟然沒注意到你是遠途而來,被這群老粗看笑話了。”
聽到納蘭秀這麼說,肖白衣馬上不自然起來,解釋著說:“沒關係,我是和弟弟一起來。遊戲裏的景色很好,走走看看,感覺很不錯。”說著,肖白衣回頭一指,“這是我弟弟,ID叫做bloody,請大家以後多多照顧。”
bloody?我立刻皺了皺眉,怎麼會取這樣的名字?bloody這個詞有許多含義,但是人們最經常用到的卻隻有這麼幾種:血腥的, 嗜殺的,該死的,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可能是反應出這個單詞的含義,大家的臉上都不由閃過一絲困惑,目光齊向肖白衣所指的方向看去。
一身新手布衣,大大小小十來個窟窿布滿全身,隱隱現出不少血跡;一把破爛的鐵木劍來回在手中把玩,頭顱低垂,淩亂的頭發遮蓋住了整張麵孔。仿佛是沒有聽到我們的說話,自始自終,這個看上去很酷,好象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一樣的玩家一直隱藏在肖白衣的身後,如同影子一般毫無反應。如果不是現在確定了他的身份,我最多隻會以為是一個比較有“性格”的前衛少年。
“來,弟弟,這些都是姐姐在遊戲中認識的朋友,和大家認識一下好嗎?”令我不快的事情再次發生了,肖白衣語氣中竟然有一絲哀求的味道。哪有這樣做弟弟的?
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木劍,bloody機械似得按照固有的頻率動作著,對肖白衣的言語沒有絲毫反應,仿佛他跟本就是一個無的存在。
在場眾人對視半晌,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