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亦洲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我猜到了。”
這一刻,她已經沒有親人了。
幾天後,辛雪的身體好了不少,赫亦洲本想把她安排到別的地方,可惜辛雪堅持要回薄家。
迎接她的卻是傭人手中一對大紅色的喜字貼。
“回來了?”林初情從樓上款款而來,瞥了眼赫亦洲,笑得不屑,“還敢把情人往家裏帶,你膽子還真是不少。”
“林初情——”
辛雪攔住了正欲上前的赫亦洲,冷眼想對,“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為什麼?你‘私奔’期間,薄哥哥已經單方麵申請了離婚,馬上我就是薄夫人了。”
“我不信。”辛雪絕望的搖頭,“薄嚴呢?”
“薄哥哥自然在忙婚禮的事。”她把玩著無名指上的婚戒,指揮著傭人貼那刺目的紅雙喜。
“哦,對了。”林初情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回過頭對著正準備離開的辛雪兩人挑眉,“我和薄哥哥說了,房子留給你,免得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辛雪緊緊咬著唇瓣,步伐有些不穩。
倆人逐漸遠去,身後林初情還在說著,“姐姐,明天記得過去參加我和薄哥哥的婚禮。”
“……”辛雪一個踉蹌,赫亦洲急忙扶住她。
“別輕易被她打敗,別忘了,林叔叔不可能同意的!”
對!林叔叔是不可能同意的,但是他現在昏迷,同不同意又有誰在意呢?
似是看出辛雪的苦惱,赫亦洲看向她,語氣中帶著安慰,“林叔叔已經醒了。”
“我要去看他。”
“好。”
赫亦洲剛把辛雪送到醫院樓下,家裏突然來了電話,聽完電話,他為難的看向辛雪。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赫亦洲欲言又止,最後歎了一口氣,“我處理完事情馬上回來,你到時候在大廳等我。”
“好。”
送走赫亦洲,辛雪深吸一口氣,上了住院部大樓。
剛走到病房前就聽見裏麵傳出斷斷續續的聲音,是林政的,他真的醒了!辛雪欣喜,剛想推開房門卻聽到薄嚴的聲音。
“我要和她離婚,和情情在一起。”
“不是……她和赫……沒有,咳咳。”
猛地推開房門,辛雪一眼就看見了林政半躺在病床上,雙眼通紅的想要拉著薄嚴,蒼白的手上隆起青筋,還插著輸液針。
見她進來,林政抖著雙唇想是要說什麼,可是最後沒有說出口。
薄嚴瞥來,眼中的厭惡刺痛了她的心,“還回來做什麼?”
“你真的要和林初情結婚?”
薄嚴眯眼逼近,將辛雪拖到病房外,“趁我還沒對你忍無可忍之前,趕緊滾。”
說完,他轉身離開,“砰”的一聲病房門關上。
手旁是一枚耀眼的鑽戒。
是當初和薄嚴結婚時,他唯一送給她的東西,今天卻像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