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見光明教皇全身心凝聚在陰靈上人身上,以地底真火為攻擊主體,以無相彈指為攻擊手段,往教皇的臉麵一彈而去,看他躲還是不躲。
可惜荊棘皇冠感應到危險臨近,頓時神光大作,一時間教皇渾身有如白晝之陽,刺眼不可觀。
那地底真火在神光之下,有彈珠大小的本體一瞬間就被化成米粒一般。嚇得雷霆心疼不已,利馬收回。
光明教皇不喜反憂,陰沉著臉右手一揮,一件神聖戰甲憑空而出,有意識般自主的罩往教皇身上,隱隱中透顯出一罩防禦光幕。因為雷霆這看似隨手一擊,居然讓神器“荊棘皇冠”自主護身,也就是對教皇自身有極其威脅,才會如此。
所以,教皇也收起了輕視之心,慎重對待。
對方連荊棘皇冠這種至少仙器級別的防禦也放心不下,還祭出光明戰甲,可見這光明戰甲的功用,不會比荊棘皇冠遜色多少。
如此形勢,任是雷霆再是自信也隻能還以無奈的表情。他哪知自己的試探之舉會引發對方的慎重對待,讓己方越發艱難。
而陰靈上人的臉色也是不怎麼好看,雷霆的地底真火的威力他是心知肚明,卻連對方的衣角也沒碰著就差點被化得一幹二淨,又見對方出動多一件防禦寶貝,眼神頓時淩厲了起來。
兩方的熱身已經完結,就這麼苦麵對死麵,大眼瞪小眼相互對仗著。
雷霆一時間無法破開荊棘皇冠的防禦結界,用神識與陰靈上人交流道:“光明教皇有荊棘皇冠護身,我們一時間拿他沒辦法,有什麼打算?”
“對方再怎麼說都是返虛期的宗師,又有神器護身,很難拿他辦法,我建議一人拖延住他,一人找那隻聖甲蟲,順便拉扯些東西,走為上策。”陰靈上人
在絕對實力麵前,智慧如陰靈上人也是智窮矣。
雷霆現在是騎虎難下,沒有光明印記,即使出去也得靠人引路外,剩下的就是強破光明神殿的結界一條青天路而已。
這樣,若是陰靈上人放棄他獨自一人逃跑,或者自己逃跑時被光明教皇攔了下來,那麼自己就是等死的份了。
現在雷霆終於知道陰靈上人為什麼之前那麼輕鬆自如了,有光明印記,再加上“避梵墬”這洪荒級別的法寶,出入光明神殿當然是輕鬆自如。而自己,一進入光明神殿,話語權就不在自己身上了。還狂妄的自覺有遁甲天書的防禦和流光的速度,再不濟也可以溜之大吉,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兩個樣。
雖然陰靈上人有之前的承諾,但對於他這種時真時假,又是陰險高明得另人畏懼的超級高手,實在讓雷霆不知信好還是不信為上。
雷霆一絲後悔及懊惱湧現於心神之海。
回神觀察光明教皇的神態,發覺他現在的賣相相當古怪,白衣白眉白發,一幅慈祥的臉龐再加上充滿智慧的雙眼,卻絲毫不顯老態,完全如魔幻中的頂級法師狀。現在,加上一套光芒四射兼威風凜凜光明戰甲,搭配起來卻顯得不倫不類起來。
這西方第一勢力的教主,還真有點搞笑的天分。
西方……
對啊,就如自己不能理會光明教會的信仰之力的神妙一般,他們要想堪破東方法術,豈不是更加迷惘無助。
想及於此,雷霆馬上對陰靈上人密道:“我拖住他,你盡快找出聖甲蟲。如果我來不及,你自己先逃,我自有辦法脫身。還有,我至多能拖住他一柱香,如若不行我們就自求多福吧。”
陰靈上人對雷霆的神色變化之快很是詫異,現在又聞此言,更是迷惑不已,但怎麼算都是有利於自己,點頭答應下來。
雷霆心中有所計較,馬上祭出貪狼旗和千層重劍,懸立於前。
之所以不祭出破軍等其他旗子,全因破軍旗的“侵蝕之力”遇到有無盡光明力量補充的荊棘皇冠,幾乎成了擺設;而巨門旗的“是非之間”專攻人心神,可惜對方是光明教會的教皇那幾乎不可動搖的信仰之心也是擺設而已;至於廉貞旗的“囚禁之域”,對於教皇這種返虛宗師也可以說是擺設。剩下的貪狼旗的“氣運之機”最是複雜,且最不易瞭解的攻擊,既攻元神,又毀肉身,可以說是幻殺一體,至今連雷霆這主人也隻是粗略領悟一些而已。
遁甲天書華光大閃,陰靈上人絲毫不客氣,隨即返身衝入神殿。
光明教皇見狀就欲飛身追擊,卻被雷霆一劍一旗,攔了下來。本身就是聰明絕頂的教皇馬上領會雷霆二人的詭計,情急之下,憤怒地一連三記“光明指引”指向攔路的雷霆。
雷霆身影一閃,學了陰靈上人一般以瞬移破這三記殺招,而手中的千層重劍也不閑乎,一記最為直接,最為普通的橫掃千軍,以劍麵劈向疾衝而來光明教皇。
雷霆這記橫掃千軍雖是平常,卻有神來之筆的神妙,似乎有未卜先知般的能力,預先判斷出光明教皇的攻擊軌跡。這一下完全是出其不意,急於阻止陰靈上人的光明教皇不知東方劍法加道法的神妙,閃避不及,登時胸口撞個正著,前衝瞬間變成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