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也不回應,依然如故,負著雙手如踏自家院子,如入無人之境。
那人也知來者不善,就不再自討沒趣,轉身消失於大陣之中。同時,遁甲天書的防禦結界登時一陣波動,似乎被某件強力法寶攻擊了似的。
“有點意思,居然能一連七彈接連命中一點,意圖以點破麵,有創意卻沒實際,如果遁甲天書這麼容易就給你們攻破,我還怎麼混?”
雷霆的神識強大得很,馬上得知了波動緣由。不過雷霆也不想繼續耗下去了,千層重劍:
一力破萬法!
頓時,劉家的山門大陣就如被劍形隕石胡亂大砸一般,紛紛崩塌破碎,激起的煙塵彌漫了整個地麵。
許久,才緩緩現出靈脈原形。
剛才發話之人雙眼幾近無神,保命的山門大陣被如此輕易毀滅,絕望的死亡氣息湧上心頭。
可是發話人也是風浪過來的非凡人物,強行打起念頭,恭起笑臉,苦笑道:“晚輩乃是劉家的現代家主,不知前輩您老人家為何動如此怒火,若是我劉家有什麼不對之處,力所能及的,當真全力以赴。”
俗話說“逢人不打笑臉”,雷霆心中雖然鄙夷,但他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心中不免一軟,無奈應道:“你們居然出賣修仙界的秘密,犯了修仙界的忌畏,你們說要如何善終?”
饒是那劉家家主已經是引氣後期的人物,但在雷霆麵前,就像小孩遇到大人一般弱小,兼之心中長久以來所受的委屈,語氣不免悲戚起來:“前輩,不是我們劉家忘本,像我們這些海外的無根漂萍,特別是我們這樣幾近消失的修仙世家,麵對各大勢力的壓迫,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一些有違本心的事。若我是孤家寡人倒還好,拚個魚死網破也不用這麼憋屈,但我家大業大,有心卻難以完全顧及。”
雷霆惻隱之心大起,畢竟一個世家的家主就隻是區區的引氣後期,麵對各大勢力的壓迫,能生存下去算是造化的了,不過,他們犯了修仙界的忌畏,可不是扇兩下情,就可以避過的。
那劉家家主見雷霆表情如故,也知事情沒那麼簡單,把心一橫,繼續問道:“前輩,晚背劉家一十九名弟子,願放棄這裏所有家業,歸順於前輩門下。”
這人打的好心思,一個落魄的小世家放棄家業,歸順於一個大門派的門下,受其保護。雖然名義是歸劃到此大門派的門下,但依然能獨立自主,不僅能更容易生存下去,若是有機緣,習得大門派的一技之長,其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雷霆隻不過是遁甲宗裏一個四處胡混的逍遙散人罷了,再加上他又不喜胡亂結下這麼大的拖累和業力,自然是滿口拒絕:“我隻不過是一方外散修,逍遙慣了。若是你們有心改過,我就替你們接下這一量劫,不過你們歸順的是國家而已,畢竟你們的研究,對國家很是有利。”
劉家家主聞言,更是欣喜不已,能拉上國家機器這麼大的靠山,任誰做夢也會笑。同時,也深知若是自家要得重用,對於國家機器而言,完全在乎於自身有多大的資本,值得國家保護。
雷霆也劉家家主臉色中有難掩的喜色,就知事情成了。但是事情沒這麼簡單,雷霆神識完全放開,往之一迫:“還有,這道‘血池神光’和這把血劍是從何而來。你們對這兩樣東西的控製程度,證明已經完全煉化了,希望你們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血池神光。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邪派法寶,采集人類精血聚集成池,經過特殊的陣法和陰毒的功法,祭以不入輪回、不容於世的怨靈,強行煉化成法寶。
而這把血劍跟血池神光有異曲同工之妙,差別隻在於一個是祭以怨靈,一個是祭以劍胎。
劉家家主聞言,也不為所動,坦然答道:“不瞞前輩,這兩件左道法寶全都是我們劉家機緣巧合之下收獲的。這血池神光乃家父硬拚一世仇,同歸於盡後殘留的戰利品;而這血劍,乃是晚輩在清剿那一世仇的家族所獲得戰利品。因為那一世仇的家族人才凋零,家主陣亡之後頂不住晚輩們的報複,家族修仙的功法也盡為我家所得,因而也就有了這兩件左派法寶的煉製功法。”
在這麼強大的神識之下,劉家家主也應答得這麼坦然,雷霆也就不虞有詐,接受了這算是合理的答案。
雙方仔細地交流起來。
“對了,你們家族是做什麼生意的?”
雷霆見這靈脈靈氣極之薄弱,隻是粗略比世俗強那麼一星半點,很不適合修仙,也就奇怪起來。
名叫劉理的劉家家主見貴人問話,馬上毫無保留的回答道:“回稟天機道人,我們劉家主營軍工,其次是醫藥。因為這個國家比較落後,而對於世俗,我們劉家怎麼也算得上過江龍,占了先機,所以軍工在這裏有很高的地位,發展很是順利,也因而招惹了其他勢力的眼紅;至於醫藥,全是我叔父的弟子在經營,因為我叔父整就一個丹癡,整天在丹爐煉製那些傳說中的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