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本就欲想在贗品“玉清令”的基礎上更進一步,自然得有相應的妙法為前提,方可有所突破。而這“九宮明火”,就是專門對付“黑心梧桐”這難得的暗屬性材料。至於“天山寒玉”這種不能用熱火煉製的寒屬性寶玉,雷霆隻是蠻橫的將其完全打散成無數精華,強行融入手中由“天蠶絲”編製而成的旗麵,簡而易之的成為了寒氣逼人的低級法寶。
以中洲的五行劃分,這“黑心梧桐”也屬於木性靈木,但其濃重的黑暗氣息尤顯特異,一般修真者即使得之,也未知其大用,但明離散人原本就不是正派修士,有一些畢竟古怪的功法,自然也就不出奇了,從而也就便宜了雷霆。
巨門星:屬水,北鬥第二星,化暗,主是非。
以十數滴本命精血為代價,以“玉清令”裏那太極平衡的神妙法訣為祭煉手法,強行將已經被“九宮明火”淬煉掉雜質的“黑心梧桐”,結合上那寒玉旗麵,加諸了明離散人教授的古怪煉製手法,“巨門旗”立成。
過程雖然簡單,但其中凶險實在非常人所知。若是中間一個真元不繼,或者心神猶豫導致法訣錯亂,可不是單單材料浪費那麼簡單,很可能會遭受反噬,道理跟凡人在土製炸藥一般凶險。
雖然明離散人未曾對雷霆說過他那一手古怪的煉器法訣從何而來,但雷霆也不是愚蠢的家夥,像這麼深奧的法訣,絕對不是普通之物,不過一想及爛船也有三寸釘,何況向來神秘西西的明離散人呢。
呼……
雷霆呼出一口濁氣,養了好一會兒心神才道:“嶽叔,這‘巨門旗’恐怕是我至今以來最得意之作了,沒想到昆侖的功法能將師傅這殘缺的功法彌補得這麼完好,還真是意料之外的收獲。”
嶽叔也不做回答,隻是善意的微笑起來。雷霆是他一手看著長大的,雷霆有所成就他當然是喜悅非常了,而且他剛才也從雷霆的煉製手法中習到不少妙訣,若是靜心參悟,修為有所突破也未必沒可能。
“對了嶽叔,我這一次閉關和煉器總共花了多少時間,怎麼我沒什麼感覺的?”
雷霆著才想起時間問題,向來沒什麼時間觀念的他,不得不求助於嶽叔。
嶽叔對雷霆了解甚深,早知他會忘卻了時間,想也不想就回複道:“少爺,你閉關用去了八天,隨即的煉器卻僅僅用了一天,總是是九天。這九天裏沒什麼大事,不過有一個老前輩堅持要見老主人,但因為老主任吩咐,沒有將他離世的消息泄露出去,所以那老前輩依然這三天裏,一直不肯離開。”
“老前輩,師傅從沒朋友的啊!我去見上一見吧。”
雷霆思緒了幾下,也就替師傅會一會此人,從嶽叔的語氣中,此“老前輩”的修為似乎不低,倒也有點意思。
自小缺少夥伴的雷霆登時對這人生出興趣來了。
這位老前輩的確很老,滿臉的皺紋無不向人展示著他的歲月滄桑,滿臉的安詳,若不是那雙老眼略帶著有意無意的精芒,倒是讓人以為這老爺爺很好愚弄的感覺。
雷霆一來,就已經感應到這老前輩修為果然不錯,功力似乎比自己強上那麼一點點,但也是未曾踏入修真的大門,請了一禮,才道:“敢問前輩道號?”
“湖州郭家大長老,郭德。”
這位郭德老前輩對雷霆的語氣甚是不善。
“湖州郭家,還真沒聽說過,看來一家在俗世有錢有權,卻在修真界無甚根基的家族。這種家族在俗世中還真是不少。”
雷霆琢磨了幾下,也不喜遭受莫名的嘴臉,完全放開掩飾直接問道:“那不知郭前輩駕臨本莊,又有何貴幹呢?”
“前些日子,我孫子得罪了貴莊,在一天之後就慘遭毒手,不知貴莊給我們怎麼個解釋?”
郭德本以為“明離山莊”跟自己一樣也是俗世中人,卻不想居然是無名的修真小派。當然,他也深知雷霆這樣的修真小派的實力,單是眼前這個小輩已經不遜色於自己,想他那個未曾出麵的師傅,恐怕得要請湖州的“武林八大世家”出麵才行,語氣一下子弱了不少。
“那年輕人死了!難道是嫁禍?問題是自己從未得罪過人,又有誰看他不順眼呢?或者是師傅的仇家,那根本不用麻煩,現在師傅不在了,直接殺上門來就可以了結掉我和嶽叔兩個化氣期的菜鳥了,即使我和嶽叔有山門大陣的守護,也擋不住有心之人的強攻。”
郭德本以為雷霆至少也會狡辯幾下,卻不想他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其事,根本不像是做戲的樣子。
雷霆也不想自己被無緣無故就被冤枉,馬上提意見道:“那小弟的屍體在哪,待我查探一番再說,或許有人貪圖你孫子身上那件寶貝也不定。”
聽完,郭德臉色一變,顯然被雷霆說中了,他孫子身上那塊贗品“玉清令”真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