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朝陽,鳥語花香,山景薄霧,宛如仙境。鐵石桃園相對於外麵來說,確實可以說得上仙境。
薄霧山腰,早早的,紅杏就帶著柳雪行走其中。
鐵石桃園,十裏群山,立有三座首山。首名之山,鐵蘭山,千年前哪位大修之能坐化之地。
其餘兩山分別為子山,母山,男女主事修煉之地同時也是葬地。紅杏與柳香此刻正是行在母山之中。
霧氣環繞,融綠草坪,紫色倩影,行走其中,宛如仙女。
“紅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清晨行路,已有四五裏,加上爬山,柳雪不勝體力,緩步爬坡,額間香汗,有些氣籲。
坡中,一席紅影,徐徐飄上,宛如行走天梯,一個陡坡輕鬆滑上高頂,站立於高頂之上,俯覽桃園,氣魄萬千,心中豪邁,張開雙臂,紅袍迎風而動,似是飛翔,紅杏大笑而道:“你跟上來就告訴你。”
蓮步站立,呼上一口空氣,晨間的空氣格外清涼,疏出幾分燥熱之氣。挽起紫色衣袖拭去額間香汗,一雙妙目望著一步登頂的紅杏,心生羨慕之色,要是自己能有如此修為,此刻也不會如此狼狽吧。
想起不久前家庭破碎,水靈靈的眼眸中,秋水打轉,要是自己那時候像紅杏那麼厲害,也許就能保護住家人了吧,袖中之掌慢慢緊握,捏得煞白。
爬坡乃是體力活,柳雪原是大戶人家,家中小姐,自幼體弱多病,體力弱小,現在在上一步,已是為難。想起多日困苦的日子,眼眸之中的秋水慢慢消卻,由而是變得十分堅韌,一顆想要變強的心,要是一座小小的山峰都克服不了,還談什麼變強?
深疏一口氣,柳雪眨了眨雙眸,似乎眼中少了之前的一分天真,雙腳繼續走動,她已經決定,就算走不動,爬也要爬上山頂。
高山之上,一席紅袍隨風而動,穿通重重淡霧,看到柳雪眼中的堅定,紅杏十分滿意,暗道自己找了一個好弟子。
過了半個時辰,柳雪終於爬上山頂之上,全身紫衣已經被汗水侵濕,精疲力竭,大字排開,直接躺在草地之上,新衣沾上泥巴,也不管不顧,她此刻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小雪,你從這裏看下去,感覺怎麼樣。”站立柳雪身邊,紅杏並沒有攙扶柳雪起來,一隻皓腕滑出紅袍衣袖,指著山的下方道。
柳雪一直躺地呼氣,現在終於恢複一絲力氣,輾轉返身,一雙玉手沾得滿手泥巴,撐起身姿,俯覽母山之下。
晨霧已經淡去,母山之上微風徐徐,吹得柳雪俏臉之上一陣幹爽,發絲隨風而動,繚亂飄零。美眸之中,朝陽光輝,灑滿桃園,桃園之景,一覽無餘,紅潤的嘴唇輕動,隻吐出了一個字,美。
桃園之景,一覽無餘,確實美。紅杏當年來到此處第一印象也是如此,不過當她當上這裏的女主事之後,再次來到這裏,觀看之時,看到的不隻是美,而是要掌握這裏,成為這裏唯一的主宰。柳雪這樣的回答她沒有什麼不滿,她也沒有說什麼,有些東西會改變的。
“小雪,雖然我身為這裏的女主事,不過有些東西我還是得做得滴水不漏的,我害怕你開啟不了一門脈,所以我教你另外的煉體之法,保準你在兩日之內開門破脈。”把柳雪攙扶靠在石墩之上,紅杏麵目慈祥,笑容和熙,一雙杏眼笑得彎成月牙,讓人覺得她十分要好。
果不其然。柳雪驚喜一笑,微微睜大雙眸,一雙玉手抱著紅杏的手掌,高興道:“紅杏姐,這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姐姐就認你這麼一個幹妹妹,當然不能讓你被別人說閑話啦。”反握柳雪的雙手,紅杏猶如一個長輩對自己子女的期盼。
得到紅杏的親口答應,柳雪不顧剛才已經力竭,高興的跳起來,就像一個得到表揚的孩子。她還擔心五日之後開啟不了一門脈,現在紅杏打包票她兩日之內開啟,那她在這裏也比較安穩了。
“小心一點。”紅杏也嗬嗬一笑,把柳雪拉回石墩坐下,轉眼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嚴肅,與柳雪對望,嚴肅道:“隻是姐姐跟你親才告訴你的,這是我跟你的秘密,你不要告訴其他人,知道麼?”
“嗯嗯,小雪知道了。”小雞啄米,柳雪快速點頭。
“那姐姐現在教你修煉口訣..”
..
“芮承安大人,今日清晨,紅杏那個婊。子帶昨日那小姑娘上了母山。”
一灰衣陰陽怪氣的男子,雙手做輯,站立在芮承安身前恭敬說道。
“帶上母山..”芮承安放手中茶杯,手指叩擊著桌麵,不鹹不淡的說道。他知道紅杏這個做法,意味著什麼。
“哼,婊。子就是婊。子,隨便找了個黃毛丫頭就想跟我鬥,叮囑啊山修煉認真點,一年之後我還要靠他博弈呢,還有那些破門開脈的少年,也盯緊點他們修煉。”芮承安拿起茶杯,不以為然,品了一口杯中之茶,揮手清退灰衣男子。
一個上午,桃園男女主事之人,各自盤算,誰都沒有注意到桃園之中,某處不起眼的茅屋中,一少年坐臥床榻。辰曦從昨晚打坐到現在從為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