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慶的手就是一頓,糾結的看向一旁的主子,李玠得意的冷哼,總覺得有東西可以拿捏住王玉容了。
清了清嗓子,雙後背在身後,“你這次若在宮裏懂規矩,本王爺饒了這隻鳥,不然體怪本王無情。”
手一揮,吉慶拿著鳥就退了出去,外麵還能聽到鳥罵著‘一潑屎’的聲音。
王玉容笑意的看向他,“其實這鳥我還真可有可無,不過是它罵的話,我這心裏聽著舒服罷了,雖然是隻畜生,可是卻罵出我的心聲。這麼體貼的畜生可是不好找。”
“你敢罵爺是屎?”李玠黑著臉幾個大步衝上軟榻旁。
小蓮嚇的腿一軟,跪到地上。
王玉容眼睛一厲,“王爺真想跟我動手嗎?我到是不怕,隻是明日要進宮,就怕一個心情不好,跟我那個姐姐說些什麼,王爺可好好掂量在動手。”
“你敢威脅爺?”李玠一把將眼前的胳膊握在手裏,隻覺輕輕一用力,就能將這細胳膊掐斷。
她竟這般瘦,可哪裏來的那麼倔強的脾氣?
李玠神情一恍惚。
王玉容的腳已經踢了出去,李玠不急躲開,低呼一聲,雙手捂著私處,臉繃得通紅,帶著殺意的眸子瞪著她。
“王爺,實在對不住,妾身本能反應。”王玉容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小蓮也傻眼了,萬料不到小姐竟然敢踢王爺那個地方,萬一踢壞了,豈不是要王爺斷子絕孫?
“王玉容,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李玠忍不住破口大罵,今天他可丟大人了。
私處的灼痛剛剛退去,李玠就撲了上去,打算搬回一局,王玉容早就料到李玠不是個肯吃虧的主,見他一撲,雙手雙腿齊上,又是撓又是踢,閉著眼睛一頓用力,小蓮的驚叫聲,李玠的咒罵聲,屋裏一時之間亂了套。
吉慶跑進來時,看到屋裏的場麵,瞬間石化了。
陳家兄弟也跑了進來,掃了一眼,又忙轉身退了出去,要是讓王爺知道他這副樣子被他們做屬下的看到,到時失了麵子,還不是他們受罪?
後知後覺,吉慶反應過來之後,也轉身跑了出去,回想起王爺那被福晉抓亂的頭發和零亂的衣服的悲慘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王玉容”屋裏暴出一陣吼叫聲。
再然後,屋裏突然靜了下來,讓外麵側耳聽動靜的人,猜不到裏麵到底怎麼了。
隻見跪在地上的小蓮嚇的渾身顫抖,額頭貼在地麵上,李玠站在榻前,雙眸通紅似被火烤紅了一般,渾身的寒氣不寒而立。
王玉容的樣子更不用想了,發髻和衣服沒有一處好的,胸前大片被撕壞,肚兜也露了出來,雪白的肌膚配著紅色的肚兜異樣的刺眼,李玠隻覺得骨子裏的血在翻滾,齊齊往一處湧,鼻子一熱,隻熱流流了出來。
李玠尷尬的用衣袖掩住鼻子,“明日進宮你若敢說不好聽的話,就不是今日這般了。”
丟下話,李玠逃一樣的出了屋。
王玉容將鏡子摔到桌子上,好你個李玠,明知道她要進宮,還把她的臉弄的鼻青臉腫的,真讓他讓知道一下她的厲害,以後還不是沒事就拿她試試手?
小蓮此時還沒有從先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見主子發脾氣,身子又是一抖,待發現主子咬牙切齒的樣子,隻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明日你留在府上,讓秋菊跟我進宮。”王玉容突然壞笑出聲。
小蓮遍體生寒。
竹閣院裏,吉慶小心翼翼的給主子梳頭,主子那張又黑又冷的臉,幾次嚇的他手都忍不住一顫,一個頭梳完,一身的汗將衣袍都打透了。
“讓人在宮裏盯著,那女人若敢說一句壞話,回來本王就將她扔進大牢。”李玠一掌將身旁的桌子給劈碎。
吉慶忙應聲,心知主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心下又不想不通,主子的功夫這麼好,怎麼每次跟福晉過手時,都受傷呢?
似聽到了吉慶的心聲,李玠不屑的哼了哼,“本王從來不打女人。”
吉慶抽了抽嘴角,哪敢反駁,自然主子說什麼是什麼。
梅院裏,韋梅林聽說海堂院又打了起來,麵色卻越發的不好看,錦衣想不明白,“主子,王爺這回該更討厭福晉了。”
韋梅林冷哼,暗忖道:你明白什麼。
王爺向來脾氣陰晴不定,往日裏王爺不快時,她多說一句,王爺就不耐煩的趕人,可是對王玉容,竟還有心情在一起打架,甚至王玉容這樣觸惱王爺,王爺都沒有做過什麼,若是這事換成她,怕是下場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