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跳起來的李玠給打斷了,“住口,你竟然把玉環氣暈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本王今日就打死你。”
“王爺說這話也不覺得臉燙得慌,當時可是姐姐親口在皇上麵前承認是因為王爺對妾身好暈過去的,連皇上都沒有生氣,怎麼王爺這麼生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是王爺的福晉呢。”
李玠可不管王玉容話裏的嘲諷,手一揚就把所有的茶具都掃落在地,屋裏子傳來的聲音,驚得門外的小蓮身子抖了抖 。
王玉容毅然不動,“王爺發這麼大的遙氣,傳進皇上的耳裏,皇上可要多想了。”
“你氣暈貴人,皇兄知道了也不會指責爺。”李玠恨不能撲上去掐死這個女人。
“呀,可是貴人是有喜了,又不是被妾身氣暈的。”王玉容眨著眼睛,無辜的看著臉色茄子般的李玠。
李玠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整個人無力的坐回榻上,隻覺整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有喜兩個字在腦子裏久久的揮之不去。
是啊,她是皇兄的女人,有身孕是早晚的事情。
可為何聽到之後,心還是忍不住抽痛起來?
王玉容先前還覺得心情大爽,可當真看到李玠這種神情時,到覺得這個男人挺可憐的。
轉念又想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也不是個孩子了,竟然識人不清,而且是個毫不負責任的人,與有夫之婦通奸,就這一點就讓王玉容看不起他。
“可是真的?”李玠尋回了自己的聲音。
王玉容看著他,然後淡淡一笑,沐如春風的笑狠狠的撞痛了李玠的心,“自然是真的,王爺要不要進宮去給貴人賀喜?”
李玠卻已不在說話,失魂落魄的走了。
四下裏靜悄悄的,吉慶看著主子這樣出來,也不知道福晉到底跟王爺說什麼了,竟然讓王爺受這樣大的打擊。
小蓮卻鬆了口氣,進屋後先把地上的東西都收拾幹淨,見主子一點也沒有不高興,更是沒有敢多問。
李玠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竹閣院,揮退了眾人,將自己關在了屋裏。
梅院裏,韋梅林一直等著海堂院那邊鬧,卻聽說王爺隻摔了杯子回到院裏,竟沒有發脾氣。
韋梅林心裏越發的不踏實,派了人去竟一點消息也打聽不出來,咬了咬牙,直接帶著人去了海堂院。
王玉容都躺下了,聽到小蓮在外麵攔人,隨後韋梅林就闖了進來,也不起來,身子還往榻裏靠了靠。
“見過福晉。”韋梅林的腰都沒有彎一下。
“側福晉這是哪裏學的規矩?若是不會,到不如讓我身邊的下人再教教你,也省著出去丟親王府的臉。”王玉容眼皮都沒有抬,“小蓮,重新教一下側福晉怎麼見禮。”
韋梅林的臉黑,若今日傳出去她在海堂院重學規矩,以後府裏的下人怎麼看她?小蓮卻已走上前來。
小蓮恭敬的就下了腰,做了個萬福,然後退到一旁去,跟本不給韋梅林開口的機會。
主仆二人之間的動作太快,又配合的又極有默契,韋梅林隻覺得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你、、、”指著王玉容半響沒說出話來。
王玉容冷下臉,“梅側福晉向來是重規矩的,如何學會用手指著人了?縱然你現在有了身子,也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在說這生出來的還不知是男是女呢,王爺喜不喜還是一方麵呢。”
“你敢詛咒王爺的孩子?”
“怎麼能說詛咒呢?”王玉容挑眉笑了,“看側福晉也是個信這些東西的人,可要為自己留一絲後路才是,萬一這孩子出生引來什麼,那可就不妥了。”
“你要做什麼?”韋梅林護著肚子,警惕的退後幾步。
王玉容看她直搖頭,這女人不知道是說她有腦子還是沒有腦子,突發覺得沒有了興趣,對她揮揮手,“下去吧,王爺心情不好,若王爺心裏真有你,你到不如過去勸勸。”
“用不著你說,我自會過去。”韋梅林咬著下唇,“我也希望福晉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得到得不到的東西。”
語罷,轉身出去了。
小蓮籲出一口氣,“福晉,如今一直是側福晉管著府裏的事,這樣得罪她怕是不好吧?”
“得不得罪她,咱們的日子也沒有好過,又何必受那個氣。”王玉容坐了起來,眼珠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