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梅林也愣愣的看著眼前一身貴氣的女子,隻聽說今日有兩位客人到府上,王爺將人帶到了海堂院,這位女客定是來的人中的一個,看模樣,到是與福晉有幾分相像。
為什麼王爺要將客人帶到海堂院,此時韋梅林也明白了,宮中的貴妃來了,那位男子定是皇上了。
心裏原本的嫉妒,如今變成了釋然,卻又有些不甘,明明一個不被王爺喜歡的福晉,不過是仰仗有個姐姐幫著撐腰罷了。
偏這是她沒有的,她再多才多藝,甚至與其他女子相比如此的特別,也壓不過一個有家勢不受寵的福晉。
“貴人,這位是王爺的側福晉。”秋菊得到姑娘的眼神,先開了口。
韋梅林在猜透對方的身份後,原本打算調頭就走,現在秋菊這麼一聲‘貴人’叫出來,她哪裏還走得了,隻能上前來見禮。
待她見過了禮,王玉環才甜甜一笑,親熱的走上前來,“原來是側福晉,在宮裏聽過玉容提起過,有了身孕,又怎麼能行些大禮呢,妹妹可莫怨恨本宮才是。”
口是心非。
韋梅林不喜歡王玉環的親近,麵上卻不顯,隻羞澀的低頭一笑,與秋菊說的那些張揚跋扈到是一點也不像。
兩個人都是會演戲的,相談自然氣氛好,不知道的人打眼一看,還以為是多年的好姐妹呢。
王玉環在去海堂院的路上遇到了韋梅林,又耽擱下來,海堂院裏,卻是一片寂靜,這寂靜總讓人覺得不安。
正如守在門外的吉慶,聽著屋裏除了剛剛王爺傳出來的低吼,便靜的再也沒有動靜,怎麼都覺得透著一股怪異。
床上,被折騰的沉沉睡去的王玉容,對自己惹下的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沉沉的睡著,被四道犀利的目光盯著,竟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玠卻黑著臉,從驚醒之後看到床上的場景之後,驚吼之後,腦子便一片空白,那樣糜爛的場景,他隻以為是在夢裏,他從來不敢想的事情,竟做了那樣的春夢,一度他剛醒來時,還有些發愣,可待看到床上的一切時,才明白一切是真的。
荒唐。
此時他能想到的隻是這兩個字。
能發現這樣的事情,想到吃的酒菜,定與那個拖不了關係。
而闖出禍的女人,竟然在闖了禍之後,一覺就什麼也不管了,仍下這麼一個爛攤子,這一刻向來不怕天不怕地的李玠,竟然不敢回頭看一眼兄長。
“出來太晚,朕先回宮了。”李瑉穿戴好,丟下話,大步的出了屋。
連一向紈絝的李玠都能想到荒唐兩個字,何況是堂堂的一國之君。
李瑉的步子還有些輕飄飄,心不在焉的出了海堂院之後,才停了下來,仰望著天空,那樣醉生夢死的夢,竟然是真的,此時他還能回想起在占有她那一刻的感覺,仿佛天地間隻剩下兩個人,腦子一片空白,忘記了身份忘記了自己是誰,隻想占著她。
她的低喘和嬌哼,還有微微蹙起的眉頭,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偏這美好的一切,卻因為三個人,讓他回想起來又、、、、憤怒不已。
是的,就是憤怒。
床上的那抹紅,和他闖進去時的阻礙,他知道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偏又在同一張床上,她的身子又被別人占去。
她是他的弟媳,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這樣的身份,發生那樣的事情,從驚愕中醒來時,做為一國之君,他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最好的處理辦法是讓那個女人消息,他們兄弟之間隻當做了一場夢。
那張沉睡中的白皙帶著疲敝的容顏,烏黑的發絲自然的散落,竟讓他為自己突然蹦出來的想法而後悔。
李瑉為一國之君,宮裏的妃子雖然不多,又一直與皇後琴瑟和鳴,卻也算個不重女色的好帝王。
特別是從小看到母妃與其他妃子之間周旋時,也讓他當上皇上後,後宮並沒有太多的妃子。
王玉容是他身邊的女官,相處五年,那樣讓人忘記世間一切煩燥的笑容,吸引了他,做為一國之君的孤單下,他隻覺得尋找到了一抹光,讓他可以忘記自己的身份。
這也是他為何獨寵王玉環的原因。
竟不想一念之間,如今竟弄出這樣的事情來。
李瑉看著款款而近的身影,一瞬之間,竟把這張臉看成了床上的那張容顏,恍然間斂回思緒來。
“皇上?”王玉環不是沒有發覺皇上剛剛神情不對,試探的開口尋問,“天色不早了,此時回宮嗎?”
李瑉點點頭,大步的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