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容對院外跪著的下人不管不問,如今她都被禁足在這院子裏,哪裏還能顧旁人的死活,何況今日她們能在此受罰,也是她們忘記自己身份,暗下使小手段弄出來的。
不知不覺間,外麵竟飄起了小雪,院裏跪著的人都有些不安份了,甚至有些交頭接耳的小聲埋怨起來。
最後齊將怨恨的目光落到錦衣的嬸子張氏身上,張氏萬沒有料到投靠韋側福晉,竟落得這樣的下場,心裏對錦衣也怨埋了起來。
錦衣哪裏坐得住,求主子無用,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甚至還下了雪,最後一咬牙求到了韋嬤嬤那裏。
韋氏早就看不過去侄女那般胡鬧,見錦衣來求,正有了下手的地方,“起來吧,看你也是個懂規矩的,今日你既知道錯了,日後也該記住自己的本份才是,莫在隨著你的胡鬧,可明白了?若讓我知道你還不長記性,可不要怪我心狠。”
錦衣忙說不敢,又謝了恩才退了出去。
出來後籲了口氣,心知今日求到老太太這裏,日後她就要受老太太支使,到底在側福晉那邊要失勢了。
轉念又覺得,她這些年來近心服侍,也沒有得到側福晉的好臉色,甚至整日裏拿她們這些身邊服侍的立威,到不如投了老太太那邊,到時給王爺當妾的機會還能多一些。
果然,錦衣回到梅院不多時,韋老太太就派人去了海堂院,理由很簡單,隻說想吃點心,讓廚房的人先回去當職,再回來向福晉請罰。
麵上的話是這麼說,可府裏韋嬤嬤像老太太一般的存在,王玉容又是個不受寵被禁足的,哪裏能跟韋嬤嬤對抗。
廚房裏的人終於獲救,隨後由錦衣的嬸子張氏做代表去韋嬤嬤那裏謝了恩,韋雜嬤嬤恩施並威,又重新在府裏立起威來。
到底下人們也不是傻的,同樣是投靠,自然是要投靠能保住她們的人。
梅院裏韋梅林聽了之後,隻冷笑的掃了錦衣一眼,嚇的錦衣身子微微一顫,直到後來服侍韋梅林時被找了借口到外麵罰跪,韋梅林的火氣才發泄出來。
府裏不安生,李玠在府外,跟兩個好友喝到一半時,就又遇到了楊炳業一行人,幾句話沒過就又動起手來,李玠心裏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可算是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他這一次是下了狠手,到是讓楊炳業害怕了,別看他是國舅爺,那還能比得過皇上的親弟弟?
最後楊炳業一行人被打的抱頭竄逃,很是狼狽。
趙虎何康兩人見到李玠打贏了沒有笑,不由得疑惑,就是向來少根筋的趙虎都發覺了。
何康挑眉,遞了一壇酒過去,“怎麼今日打贏了到不高興了?看你有心事的樣子,何不說出來聽聽?”
李玠大灌了一口酒,“你說女人心裏在想什麼?”
何康一聽更有興趣了,人又靠過去幾分,“你看上哪家女人了?”
李玠的臉就是一僵。
何康眼晴突然一亮,“莫不是你的那個潑辣的小福晉?”
“潑辣?”李玠不明白這是何意而來,難不成府裏的事傳出去了?
想到他屢次敗在那個女人手裏,李玠的臉又是一黑。
“你可記得有一次史代漢找到你府門前鬧事?”何康說這個來了興趣,就是趙庶也靠了過來,“我讓人去打聽了一番,原來你的那個福晉偷跑出府玩,在街上遇到了楊炳業一行人,被史代漢給說了之後,就拿了東西把楊炳業一行人打的抱頭而跑,也難怪楊炳炳咽不下這口氣,被個女子給欺負了,這才讓史代漢去府上鬧。”
李玠張大了嘴,“竟有這事?”
此時心裏的火氣瞬間退了下去,臉上難得露出笑來,轉念間又退了下去,冷哼道,“沒有規矩的,就知道在外麵給本王惹事。”
何康眼珠一轉,抿嘴笑了起來,這位主看上去明明是歡喜的很,偏還要裝出一副不喜的樣子,這別扭的樣子到真有些意思,記憶裏對王玉容的那些流言到是清楚些,細想一下,到真沒有旁的聽聞。
如今打聽出這些事來,也讓他對那位名聲不好的王玉容起了好奇之心。
趙虎卻大快人心的啪巴掌,“好,打的好,也叫他們知道王府的女子也不是好欺負的。”
李玠哼了哼,明顯比先前心情好了,話也多了起來,“那女人最是不知趣,整日裏隻知道跟本王對著來,要不是本王心善,早就休了她,還能讓她這般囂張。”
何康勾著唇角,他太了解李玠了,看他這副大爺的樣,怕是在此事上吃虧了吧?若真有那事,也不會現在拿出來顯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