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容在床上躺著的第三日,王運海夫婦來了,李玠在前院招待了王運海,而徐氏被下人引到了海堂院。
打次日能下床,王玉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家人的到來,王玉容並沒有什麼歡喜,徐氏坐下後讓小蓮上了茶,便沒有了話。
徐氏似乎也很尷尬,抿了一會兒的茶,一邊又打量著屋子,王玉容不喜歡奢華的擺設,雖然後來有一陣子李玠讓人送了不少的好東西,她也沒有擺出來,屋裏跟原先日子不好時一樣,空蕩蕩的。
越是這樣,徐氏越覺得開不了口,宮裏的女兒送了信回來,隻說小產了,而且還是二丫頭弄的,老爺在家裏發了脾氣,隔日就帶著她上門了,甚至還想出那個餿主意,看著二丫頭病的慘白的臉,還有大女兒與王爺之間的曖昧,徐氏越發覺得嘴重。
“母親來是有事吧?”王玉容原想等下去,可看徐氏這樣,在過幾個時辰也有可能。
無事不登 門,她也想看看這對她不管不顧的父母,突然上門有何事,而且以他們的薄情,到底是何事能讓他們開不了口。
屋裏的下人除了小蓮,其他的都退了下去,徐氏看了一眼,才尋思著開口,“聽說你聞了,你父親很擔心,要不是怕人多說什麼,我們早就過來了,手蕊手背都是肉,雖然我和你父親對你的關心很少,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你嫁入的是王府,娘家人也不能總日過來,娘知道你心裏怨我們,所以越發的不敢來探望你。”
也不知道是真的愧疚還是做戲,徐氏邊說邊抹著眼角邊的淚,“你病成這樣,也不讓人給家裏捎個信,娘知道你是和我們生份了,你在怨我們把你嫁進來,可當初你與王狀元的事鬧的滿成風雨,我們也沒有辦法,王爺年輕你又是嫁為妻,這樣的親事也算是咱們高攀了,雖然王爺的性子急了些,可你占著正妻的位置,總是名正言順的,又是你姐姐求了皇上的賜婚,到底是難求的婚事。”
王玉容聽到最後,才明白,可見今日是來低頭的,還讓她感恩王玉環的好,可見今日似乎真有事要求她啊。
徐氏等了半響,也不見女兒接話,才嬋嬋道,“隻有你們姐妹二人,一路總要相護扶持才能走得長遠,如今你姐姐小產了,心情一直好不起來,若是你姐姐在宮中不受寵了,你沒有人可仰仗的,就怕在王府的日子也不好過,你爹尋思著你要不要等病好了之後去寺裏給你姐姐祈福一個月,這樣看在皇上和王爺眼裏,也知道你們姐妹情重?”
王玉容聽著都覺得累,繞了半圈,原來竟是這麼個意思,“我們感情並不好,娘又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所以這祈福我還不去了。”
隻是王玉環這是何意?要把她支到寺裏一個月就能讓重新得到李玠的關心?這樣是不是太簡單了些?
徐氏手緊緊的握住帕子,“二丫,全當母親求你了,如今你姐姐在宮中一個人,咱們家能從那種窮苦的地方又回到京城也全是因為你姐姐,你姐姐現在有難了,做為家人,咱們幫她也是應該的,有些事情你姐姐怕是也有為難的地方吧。”
“母親是說姐姐與王爺是她不情願的?”王玉容故意一副驚呀道,“姐姐是宮中的貴人,這點事情還難不道她,我也有機會進宮麵聖,若是她不方便開口,女兒是不怕的,自是可以跟皇上稟明此事,相信日後王爺也不會在糾纏姐姐了。”
徐氏的臉都白了。
王玉容玩著指甲,也不看徐氏,“要我說父親母親這事做的也太膽大了,幫著姐姐隱瞞這種勾當,被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殺頭的,滅九族都是輕的,畢竟一場親情,今日女兒也勸母親一句,有些事情還要適當而止,不然有一天後悔也沒有機會了。”
徐氏從上次的事就覺得二丫頭變了,今日在看二丫頭的態度就知道,也明白多說無益,隻是不知道老爺在前麵說的怎麼樣了,若是王爺應下這事來,二丫頭這裏到也不用在乎她的態度了。
小蓮在一旁早看不下去了,夫人和老爺太偏心了,竟然幫著大小姐勾引王爺,哪有這樣的父母。
“小姐,你身子還沒有好,看看這又折騰出一身汗來,萬一在發燒怎麼辦?”小蓮也不直接趕人,隻在床邊埋怨。
王玉容心知她是為自己抱不平,心裏暖暖的,親情卻不如一個外人對自己的關心,也難怪真正的王玉容會那麼年輕就沒有了。
徐氏早就在勸不開之後想走了,可遲遲等不到前麵的信,如今還要聽一個丫頭變向的指責,到底有些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