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盞茶的功夫,就見陳家兄弟帶著太醫來了,當看到進來的人時,李玠臉上的笑就退了下去,瞬間就冷下臉來。
任他想千百次,也沒有料到請來的太醫竟是他一直避之不及不想看到的人周衛,隻見周衛穿著官朝,很公事公辦的樣子,想讓人說他別有心思都不可能。
李玠就像憋了氣的皮球,獨自悶氣的坐在榻上生氣,小蓮隻擔心主子,早就引了人進內間無頭騎士把脈了,王玉容同樣被周衛的到來震驚了,也忘記了看李玠的臉色,直接就被小蓮請進內間了,到是周衛進內間時,眼裏閃過一抹精銳的光芒。
“從脈相上來看,容妹是有內火,這才吃東西會有嘔吐的感覺,從養生上來講,容妹平日裏還是要放寬心,遇事不要多想,沒有心事病自然就沒了。”周衛換了隻手,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很認真,“容妹心事太重,這樣不利於養生。”
王玉容窘迫的扯了抹笑,“周大哥,這麼晚還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周衛收回手,雙手盤在胸前,無比的認真道,“這事可開不得玩笑,容妹平日裏還是要放寬了心,你還年輕,若這樣下去,日積所累,身子早晚要吃不消的。”
王玉容到是真正的鬆了口氣,“我知道了,周大哥放心吧。”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不覺得放在心裏,無形中卻已積在了你的心裏,等上火了才會發現心裏還是在意這件事情的。
想起李玠那晚說的話,甚至她還相信的,或者說去試著接受李玠,哪裏知道不過幾天他就強拉著她去了宮裏,說什麼最後一次,結果隻要王玉環送個信,就又直接不顧她還病著把她送進寺院裏。
出而返爾,王玉容心裏越想越憋的慌,恨不能甩李玠幾個巴掌發泄心裏的不滿,可明明對方心裏沒有你,亂發一通脾氣,隻會越發的證明自己再乎李玠。
周衛看她發呆,心微微一沉,馬上又擠出一抹笑,“我給容妹開幾副藥,容妹先吃著吧,過幾天我再過來。”
不等人站起來,李玠已經闖了進來,一臉無比溫柔的坐到床邊,體貼的將王玉容的手握在手裏,“可好些了?”
聲音滿是磁性,那溫柔的眼神能把冰山看融化了,在場的其他人眼球都快掉下來了,這樣的王爺哪裏還是王爺,一定是見鬼了。
王玉容慢慢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若是王爺現在給妾身學狗叫,妾身的病就會好的更快。”
雙眸狀似含情脈脈,李玠的眼神也越發的溫柔,隻有兩個人明白清楚彼此眼裏的挑釁。
周衛早就將事情調查了一番,垂下眼簾,“容妹莫開玩笑了,王爺怎麼會為你學狗叫呢?”
李玠自是不會學。
在王玉容開口後就將嘴裏的話後,要不是怕被周衛看出來,李玠就隻差跳起來了,強壓下怒火,就聽到了周衛的話。
李玠不及多想,就開反駁道,“周太醫這話就說錯了,我一心隻有容兒,隻要她的病能好,學狗叫又何妨?”
他的話一落,屋裏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嘴像綁上了石頭千斤重,幾次用力也發不出聲音來。
王玉容靠進枕頭裏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從李玠進來後她看出來他想做什麼了,雖不把他幼稚的舉動放在心上,可是繼然他想玩她就陪著他玩。
吉慶忍不住低頭退了出去,這才提醒了小蓮,馬上低下頭去,想了一下又退出去,看到了王爺丟臉的樣子,到時指不定怎麼被王爺記憶呢,和吉慶的想法一樣。
這回屋裏隻剩下周衛一個外人,李玠看過去,直直的盯著,希望他有些眼色最好馬上退出去,可偏偏周衛坐的穩,錘著眸子直接忽視李玠的目光。
李玠又將視線吊回到王玉容的身上,觸到的就是一雙笑意的眸子,裏麵還有些得意的味道,兩人對視,誰也不肯退讓,王玉容是不在乎,可李玠不同,他不能在周衛的麵前丟臉,也要讓周衛看出來他們‘夫妻’的感情很好。
“旺旺、、”簡單的幾個字,李玠說出來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噗嗤’偏偏周衛還不給麵子的笑出聲來。
李玠的臉當場就黑了,雙手握拳,“周太醫也該走了。”
一邊對外間喊道,“吉慶,送客。”
周衛也知道什麼時候該點到為止,知趣的站起來,對床上的王玉容點點頭,才轉身出去。
人一走,李玠就憤然的瞪著王玉容,“看本王丟人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