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慶衝衝的回到了小院,剛一開口,韋梅林和王玉環就哭了起來,吉慶急得直抹汗,喊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得拿些銀子把爺抽出來才行。”
他這話好使,院子裏霎時安靜了。
王玉環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我是從宮裏出來的,沒有私房錢,隻從府裏帶了些首飾,你拿去當了吧。”
王玉環想的透,現在正是需要露頭的時候,患難見真情,便是如此。
韋梅林不想被比下去,忙開口道,“我也有些首飾,都拿去當了吧。”
生怕落了在王玉環的後麵,直接吩咐一旁的素墨,“把咱們帶出來的首飾都拿來給吉慶。”
素慶接到主子的示意,轉身去東廂房了。
王玉環別有意味的看了韋梅林一眼,“不知道需要多少,我這裏的首飾也是到府裏那日你們爺給我的,我又沒有帶多少出來,這次隻能靠韋姨娘了。”
韋梅林淡淡一笑,“王姑娘客氣了,爺就是妾身的天,別說這點銀子,就是妾身的身家性命給爺,妾身也心甘情願。”
吉慶不願看她們吵,在院子裏急的團團轉,等看到秋菊和素墨包來的首飾,加在一起也不過能當五百銀。
想著天牢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五百兩哪裏能夠用。
“不夠嗎?”韋梅林見吉慶接著東西站在原地不動,試探的問道,“爺不過是與人打架,這些銀子該夠用了吧?”
韋梅林除了首飾,這些年來,自己也攢下了一些私房錢,可是還想著留著創業,再說也不能一點私房錢也不留,萬一哪天有個什麼變故,有錢也比有男人有保障。
心一橫,反正又不指她一個人,再說她也不過是個妾,這些錢救不了王爺出來,也不怨她。
說完話後,韋梅林看向王玉環,“王姑娘,平日裏爺最寵你,你快想想辦法吧。”
王玉環暗罵韋梅林奸詐,麵上做焦急狀,緊擰著手裏的帕子,“我、、我也沒有辦法啊,吉慶,要不你問問何公子和趙公子呢?或者、、、”
王玉環沒有說出來,卻轉頭看向西廂房。
被她這麼一點,吉慶自然明白了。
韋梅林在一旁譏諷的勾起唇角,這個惡人自然得由王玉環來做。
“奴才先拿這些銀子去,不夠再想辦法。”吉慶早就看穿,韋姨娘和王姑娘兩人過招,他也不想被人當劍使。
況且福晉在府晨的日子一直不好過,哪裏有錢。
看著吉慶遛的比兔子還快,韋梅林跺跺腳,可恨她那晚得罪了吉慶,不然今日也能說上幾句話。
結果隻有王玉容點了便宜,一分錢不用掏。
“韋姨娘在府裏生活多年,該有些私房錢吧?”王玉環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轉身回屋了。
韋梅林隻覺得自己就像猴子一樣被人耍,出力不討好,對著王玉環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扭身回屋了。
西廂房裏,小蓮把偷聽到的一句不落的給躺在床上的主子說了一遍,王玉容搖搖頭,“狗咬狗一嘴毛。”
小蓮笑了,又不勉擔心問道,“那王爺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他能有什麼事,大不了在大牢裏幾天,又死不了人。”王玉容側過身,手撐著下巴,“這說明了什麼?人做事說話一定要見好就收,給自己留條後路,不然日後有後悔的時候。往日裏他在外麵以王爺身份張揚跋扈的,現在他成了庶民,那些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把他送進大牢都是輕的,真狠心的人把他把殘了都是小事。”
小蓮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最後嚇的臉都白了,“那王爺不會真的殘了吧?”
“楊業炳沒那個膽子,就是他有那個膽子,他身邊的下人也沒有那個膽子,放心吧。”王玉容坐起來,“這眼看著都響午了,咱們也上街上買些吃的吧。”
等著做飯是不可能了。
李玠在時,就各顧各的,現在李玠在大牢裏,更是沒有人做吃的了。
“那奴婢去打水。”也就是搬到這小院子裏來了,都要響午了,姑娘才起床。
王玉容不以為意,大冬天的這屋裏本來就冷,起來也沒有事做,還不如在被窩裏舒服。
簡單的洗了把冷水臉,王玉容渾身直打冷戰,讓小蓮把頭發簡單的梳了起來,主仆二人就出了屋,院子裏靜悄悄的,跟本沒有注意到她們離開。
街道上的人並不多,這裏處的多是窮人,繞過了三條街,街上的人才漸漸的多了起來。
小蓮還沒等搞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主子給扯到了巷子裏麵,被嚇了一跳,“姑娘,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