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臉色不好,“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皇上現在心裏指不定怎麼恨咱們家呢,要是王爺還在,到底看在玉環的麵上,也能幫咱們說說話,現在王爺自身難保,怎麼還能管咱們。”
要是王爺沒有失勢,就以王爺對大丫和二丫的感情,他們現在也不用怕成這副樣子。
早知道當初斷了大丫頭和王爺,這樣大丫頭出事了,起碼還有二丫頭能依靠,最後卻弄成這樣的場麵。
王老爺也後悔不已,也知道眼前想這些也沒有用。
“皇上到底隻有這一個弟弟,過個幾年怕是氣也消了,到時也能認回他這個弟弟。”王老爺這是在說給女兒,何常不是在說給自己聽,“你告訴大姑娘,如今即使跟在王爺身邊,那就安下心,不要做其他的想法。”
眼下除了這樣,也沒有旁的辦法。
秋菊得了話,也不多停留,起身就告辭了。
在街上,秋菊掏自己往日裏存下的私房錢,吃了兩個大包子又喝了一大碗的湯,才往回走。
小院裏,李玠雖然是在養傷,腦子卻想著要怎麼掙錢,以前他隻會打獵,就沒有想過掙錢。
“阿玠,要下棋嗎?”王玉環端了棋盤進來。
李玠煩了一上午,也沒有想出掙錢的路子來,見喜歡的女人進來,索性不去想,坐起來下棋。
院子裏靜靜的,就像隻有正屋有人一般。
好在正屋不時的傳來王玉環的笑聲,還有李玠低低的說話聲,東廂房裏,韋梅林吃著素墨出去買回來的點心,冷冷的聽著正屋傳來的笑聲。
“還能高興幾日,等吃不上飯了看她還怎麼笑得出來。”
素墨也不接話,安靜的在一旁服侍。
韋梅林無聊的坐起來,“王府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奴婢隻從買菜的婆子那裏打聽到錦衣到韋嬤嬤那時服侍了,府裏麵和平時一樣,沒有什麼不同,皇上並沒有責難他們。”早在出來的時候,買菜的婆子那裏,韋梅林就讓素墨去打點好了。
韋梅林冷哼一聲,也不生氣,“錦衣真以為搭上了姑母那件線就能跟在王爺身邊不成?我就是讓她看著吃不著,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主子心善,這事換在旁人家,哪裏還能好好的。”素墨到不是挑好聽的說,而是實話實說。
韋梅林譏笑,她哪裏是心善,而是就直接將錦衣賣了,是便宜她了。
西廂裏,王玉容見吉慶過來,很是好奇,小蓮早在吉慶進來就躲了出去,“是你主子讓你過來的?”
吉慶抬起頭,否認道,“夫人,是奴才自己有事找夫人說。”
王玉容等他繼續往下說。
“爺現在有傷在身,院裏的事想管也是有心無力,奴才看著爺早上起來就一直緊鎖著眉頭,還突然問了奴才一句有沒有什麼掙錢的好法子,不瞞夫人,奴才跟在爺身邊這些年,還是頭一次看到爺這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奴才常年跟在爺的身邊,也不懂這些,所以鬥膽來求夫人,想想有沒有什麼掙錢的法子。”吉慶已跪到了地上。
“你到是個忠心的,我一個閨中的女子哪裏有什麼辦法,你求我還不如去求韋姨娘。”王玉容很奇怪吉慶能這麼相信她。
心中雖好奇,還是忍下沒有開口問。
吉慶直話直說,“韋姨娘隻知道爭寵,她心地不純。雖然夫人常在閨中,可奴才就知道夫人是個厲害的,一定有辦法。”
這算不算叫慧眼識英雄?
被人誇,王玉容不得不承認,心裏還是美滋滋的,也不好直接拒絕吉慶,“其實掙錢也不難,就看你家主子能不能放下身段來了。”
見吉慶看著自己,王玉容繼續道,“你主子的字該寫的不錯吧?那就去擺個字擺,專門幫別人寫信,要不然就讓他去獵賣錢,以他的身份,很多人就是不為了寫信為了看熱鬧,他也能掙一筆,打來的獵物也不難賣。”
吉慶的眼睛一亮,被這樣指點在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夫人這是讓王爺靠著那些人的好奇心去掙錢呢。
“奴才在這裏謝過夫人了。”吉慶高興的磕了三個頭,才告退。
小蓮顯然在外麵,吉慶一出去,她就回來了,滿臉的好奇,“他找姑娘什麼事?”
王玉容不說話隻看著她,直到小蓮羞的低下頭,才笑出聲來,“也沒什麼,不過是問我有沒有掙錢的法子。”
小蓮撇撇嘴,這點不用問她也相信姑娘的厲害,王爺擺不平的楊業炳,可是被姑娘一下子就擺平了,更不要說掙錢那點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