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容看著李玠坐下來,手裏的花也繡不下去了,遞給小蓮收好,回頭看李玠還沒有要說話的樣子,揮手讓小蓮下去。
其實原本她的計劃是繡完這幾針,就帶著小蓮去外麵吃飯,顯然眼下是走不了了,而且還要暫時忍著肚子餓。
門被告小蓮從外麵帶上,王玉容就為急取早點出去吃飯而先開了口,“你有事?”
“有事才能到這屋裏來?”李玠反問。
這一刻,他發覺跟她吵架心情也是好的。
人也懶懶的往軟榻裏一靠,明明是一樣的軟榻可是在她這裏坐著就是比在自己屋裏的舒服,還真是怪了。
李玠一臉的愜意,王玉容看不過去了,難不成這家夥是特意來找茬的?現在過著這頓頓為飯操心的日子,她可沒有忘記是被誰弄的,雖然昨日她出手治楊業炳,可不代表著她原諒他。
“你要沒事自己坐著,那我就不多陪了。”王玉容決得就該這樣不用想他的麵子。
也不知道怎麼了,說完後特意盯著他的臉,看到他霎時的一愣,心情就突的好了起來,他現在在難的時候,她不會跟著旁人一起推,不過也不代表著她就會和他和睦相處。
李玠心裏是有一刻的不高興,不過後來馬上就笑了,“要是我每次來你都躲出去,那我要是以這個一天天呆在這裏,你豈不是無家可歸了?這不像你吧?遇事就逃?”
“哪裏是躲,是餓了,而且這裏是我的屋,真要走,也是你走。”王玉容微微一愣,明白他的意思。
這男人竟然沒有生氣,還有閑心跟她開玩笑。
真是長近了。
這是王玉容隨後蹦出來的想法。
每一次的成長都是需要代價,這話果然是對的。
一時之間,王玉容晚對眼前這個人發不起脾氣來了。
“吉慶出去了,回來就能帶吃的回來。”李玠也不覺得這話怎麼樣,可說完耳朵也燙了起來。
王玉容又坐回榻上,卻也不說話。
跟李玠這樣相處,她真不知道說什麼。
她再過不去,也沒有跟自己過不去的道理,有吃的跑出去吃,李玠卻喜歡這樣,這時眼裏的王玉容是羞澀的,沒有一點銳利,有種說不出來的美來。
鏡中花,水中月,朦朧中摸不到的美。
兩人沒有話,屋裏的氣氛也變的稀薄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要怎麼辦?”王玉容深吸一口氣,想起以前想與李玠和平相處,最後又受傷的心情,抬頭迎上他的目光,“現在這個情況,你不會想還想齊人之福吧?你與姐姐彼此喜歡對方,身邊有旁的女人,隻會讓彼此都是不開心、、、”
李玠直接打斷她的話,“你想離開?”
他的聲音帶著暴風雨前的沉澱,王玉容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的聲音平平的,可就是感覺出來他在生氣。
“愛一個人不是與很多女人糾纏,而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王玉容其實更想說你既然是有愛人,幹什麼還要身邊有好幾個女人,這豈不是自己都是說不通嗎?
不過話到嘴邊,她又改了。
李玠冷著臉,“你是不是還想著周太醫?你就死了心吧,從我這裏離開,他也不會娶你,他家人更不會同意。”
甩下話,李玠拐著腿走了。
王玉容無語了,這人可真怪,她也是好心的提醒他,他這臉翻的也太快了,而且不樂意就不樂意,果然男人虛偽,嘴上說著情深似海一往情深,其實還不是想著左擁右抱的。
小蓮進來時見姑娘一臉的鄙視,再想想王爺離開時怒氣衝衝的樣子,這兩個人在一起就總會吵架,“姑娘,要不要去吃飯了?”
“不用了,吉慶會帶午飯回來。”
小蓮聽了高興,不過也透著擔擾,“這樣總從外麵買吃的也不是回事,到不如請個石廚娘回來,奴婢聽說上次為了把王爺從大牢裏弄出來,家裏已經沒有多少銀子了,照顧這樣花下去,每日沒有十兩八兩哪裏夠,也堅持不了多久。”
“他們都不擔心,咱們何必擔心這個。”
小蓮急聲道,“奴婢也不是亂操心,沒有了銀子,咱們花自己的私房錢,他們不都盯著,這樣一來,姑娘又要心善的看不過眼了。”
原來是這樣。
王玉容好笑的看著小蓮,這丫頭原來是小心眼了。
小蓮還在自顧的說著,“王爺出事後就姑娘沒有拿銀子,他們暗下裏還不知道怎麼盯著姑娘呢,他們不急,姑娘可不能不急,不然到最後吃虧的也隻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