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

“臣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

二人跪下行禮,黎博淵一掃昨日的頹廢,整個人看著甚是清爽。兮若今日才發現黎天恒居然生的如此俊美,一雙丹鳳眼將眾人輕輕掃過,似是要把人的魂勾了去,堅挺的鼻梁,略微薄削的嘴唇,一支羊脂白玉發簪隨意的將墨發束起,一身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冰藍外袍襯著他更加放蕩不羈、瀟灑隨性。

“朕問你們,當日情況到底如何?不得有絲毫欺瞞,否則決不輕饒!”皇上語氣加重,不自覺散發出一股帝王之氣,讓下跪二人心裏一顫。

“皇上,請恕微臣保護太子殿下不力之罪!”黎天恒叩了頭,接著道:“承蒙太子殿下看得起微臣,私下裏太子殿下常常就朝堂之事詢問微臣意見。那日,朝堂上,皇上將議和之事交予太子殿下處理,太子殿下一心想將皇上交予之事辦妥當,隨叫了微臣商議。微臣覺得茲事體大,想著暖春閣雖龍神混雜,但微臣對那裏甚是熟悉,能極好的掩飾身份,所商議之事也不至於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初時進去,微臣聞到一股濃鬱的香味,想著是暖春閣,便不甚在意。隻是後來,微臣覺得有些頭暈,所看到之物皆有些模糊,太子殿下與微臣說的什麼竟也不知,微臣再看向太子殿下時,竟看到一名女子。”說到此處,黎天恒一臉悔恨之色,“臣罪該萬死,竟將太子殿下錯當成了女子,差點鑄成大錯,臣辜負皇上和太子殿下厚望,請皇上治臣死罪!”

兮若聽著心裏暗暗讚歎,這黎天恒演戲演得真好,她昨日就隻是稍微說了個大概,他今日竟將事情說的這番圓潤,連著表情也如此生動,彷如事情真如他說的那般。

安慶王一聽,著急道:“天恒,你胡說什麼?太子殿下都已承認此事,你怎能讓太子殿下犯下欺君之罪?”

劉丞相心裏發笑,安慶王如此說不正是將太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父皇,請恕兒臣之前欺瞞之罪!”黎博淵叩了頭,臉上帶著哀戚之色道:“前日,臣被皇叔押回,惹得父皇和母後大怒,兒臣不懂體諒父皇、母後,還惱恨父皇和母後竟然不相信兒臣,隨一時衝動承認此事是兒臣所為。兒臣自知無臉求得父皇母後原諒,隻求父皇母後保重身體,未再為兒子傷神!”他又重重叩了頭,接著道:“當日之事,確如黎天恒所言,兒臣心思不夠縝密,才會著了有心之人的道,兒臣辱了皇家的臉麵,請父皇責罰!”

皇上沉默不語,他們二人如此說法一致,連求罰的心思也一樣,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是清楚,再看著安慶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色,便知他們所說與事實不太相符。他不禁多看了風兮若一眼,一副低眉順眼卻是絲毫不見慌亂,那自始至終散發的淡定之色,自己的皇子皇女竟沒有一人能及得上。她這是為所有人鋪了個台階,想將此事化小,卻也讓人說不出她半句不是。

“皇上,臣女認為,太子殿下和安慶二公子遭奸人陷害,雖有錯但罪不至死,請皇上法外開恩!那奸人膽敢對太子殿下和安慶二公子下手,他日難保不會對皇上和皇後娘娘不利。事已至此,還是盡快將奸人抓出,以儆效尤!”兮若跪下,言語神色都帶著難得的懇求。

“臣也覺得太子殿下和安慶二公子情有可原!此事真相大白,有人蓄意陷害太子殿下和安慶二公子,顯是故意挑起皇上與安慶王之間的嫌隙,事關重大,還請皇上下旨徹查!”風無痕跪下請旨,不著痕跡的看了劉丞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