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葉敬誠撤案後,柯少傑第一時間回到家裏,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上官憐月,可是卻沒有看到上官憐月一點的放鬆,她依舊還是前幾天的表情,不悲不喜,不哭也不鬧,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晚上,柯少傑難得哄著茵茵睡下,可剛走出茵茵的房間便看到上官憐月站在書房門前,沒有進去也沒有離開,而是等到他走進後,對他說了這幾天說的第一句話。
“能跟我談談嗎?”
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書房,柯少傑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要和自己談,又為什麼會選在書房門前跟自己說這件事,但他沒有直接問,而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好,我們會臥室談吧。”
“不用,在書房談就行。”
柯少傑說完後就要向臥室的方向走去,而上官憐月卻否決了他的提議,更自顧自的推開了書房的房門,頓時讓他有些大驚失色,更慌張的失聲叫著她。
“憐月...”
“你不用擔心,你書房裏的秘密我早就知道,進來吧。”
打斷柯少傑驚慌的話語,上官憐月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留給他一個更大的震驚。
帶著滿腹的疑惑跟著上官憐月走進書房,看著她直接向內室走去,然後解開了牆角畫架上的幕布,柯少傑心裏疑惑加大,他不清楚上官憐月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但在他的映像中他從未提起郭這裏的任何事情,而上官憐月也從未來過這裏。
“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這裏的一切吧,我不是第一次來這裏,更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些,你愛的人是姐姐對嗎?從小到大都是她對嗎?”
上官憐月的手指觸摸著畫卷上的麵容,語氣很輕很淡,讓人猜不出她的情緒,麵上更是平靜的無懈可擊,但她真正的內心是怎樣的,隻有她自己知道。
“是,我一直愛的人都是菲兒,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想騙你。”
聽著柯少傑無比堅定的回答,上官憐月的手穆然停在畫卷之上,心就像是被捅了一個血窟窿一樣,不僅不斷的滴著鮮血,更撕裂一般疼著,可她卻咬著下唇,絲毫沒有讓自己表現出來,她想要保留最後的一點尊嚴。
收回手臂轉身看著柯少傑,上官憐月再次強裝平靜的問到:“少傑,如果沒有姐姐,你會愛我嗎?”
抬頭直視著上官憐月探究的目光,柯少傑心裏默默的問著相同的問題,可是問完他才發現自己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因為如果本身就是一個不存在的假設,不管他怎麼回答,所有的事情都不會有所改變。
“事到如今,還去想那麼幹什麼呢,除了徒增煩惱外,什麼也改變不了不是嗎?”
“是啊!如果本身就是一種假設,不管你會不會愛上我,這種假設都不會存在,而事情也不會有所改變。”
聽到柯少傑的回答,上官憐月悵然若失的收回視線,有些感慨的說著,心卻涼颼颼的,猶如置身零下五十度一般,哪怕他對自己有那麼一點的情誼憐憫,他就不會連這樣虛無縹緲的假設都不肯給自己,他終究還是太過殘忍,連自己心底最後的一點希望都給抹殺了。
柯少傑站在上官憐月身後,看著她那充滿傷感的身影,他覺得今天的上官憐月非常的不一樣,第一次讓他有了心疼的感覺,第一次讓他想要上前去抱他,想要給她溫暖,給她嗬護。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能,因為他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更給不了她自己的心,所以他隻能用冷漠拒絕她,不讓她靠近自己的同時,也阻止了自己接近她,他能做的就是給不了她希望,就讓她徹底的絕望,隻有這樣她才能放下他,更下過她自己。
兩人在屋裏靜站了不久後,上官憐月主動向屋外走去,隻是當她走到房門口時,突然回頭看向房中的柯少傑問到:“少傑,這麼多年來,你真的一次都沒有喜歡過我嗎?”
看著上官憐月犀利的眼神,柯少傑很想再給她一次希望,可是無路你自己給她多少次希望,她最終都是要落空的,那麼他寧願一開始就掐滅她的希望,不讓她繼續執著下去的同時,也不允許自己有所動搖。
“對不起憐月,我...”
“少傑!謝謝你誠實以對,我知道答案了。”
打斷柯少傑即將說出口的話,上官憐月輕輕的笑了笑後,轉身離開了書房,不給他再次開口的機會,逃避著現實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