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中來了三個穩婆,先是給祁旌奚行了禮,而後也沒急著去看唐易姝的情況,而是對祁旌奚說道:“瑞王爺,這產房汙穢,還請王爺移步。”
“不必,本王就在這裏。”祁旌奚說這話時,緊緊地握住唐易姝的手,像是要從自己的身體內過渡力量黑唐易姝一般,眼眸中的光彩猶如初春來臨時的第一場喜雨,溫潤而沉穩,“你別怕,我就再這裏陪著你,哪裏都不去。”
唐易姝疼得不想說話,聽著祁旌奚的話,眨了眨眼睛,當作是回應。
小夫妻兩個溫情脈脈,一旁的穩婆卻是極其沒有眼色,這次從皇宮中來的三個穩婆,算是能力最好的了,近年來的小皇子小公主基本都是她們接生的,這在無形之中就成了她們倚仗的資本,在她們看來,這產房中,就是她們說了算。
所以對於祁旌奚不願意出去這件事,其中一個年齡較大資曆最老的穩婆便又道:“王爺,這自古以來就沒有這個道理,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進的,血腥之地,太過晦氣了,怕衝了王爺的運道。”
“運道?本王還要什麼運道?”祁旌奚冷聲問道,“本王的妻子和孩子都在這裏,你要本王去哪裏?”
熟悉祁旌奚的人都知道,一旦祁旌奚目光如見了血的鋒刃一般尖利,那就說明祁旌奚是氣到極點了。
簡而言之,就是氣得想殺人了。
那個年長的穩婆還欲張口再言,可能也因為這是在宮外而不是戒律森嚴的皇宮,穩婆心中的那根弦因著地點的改變也隨之放鬆起來了,亦或者是仗著自己多年接生有功就開始拿喬了,但是話還沒有出口,便被一同出宮的兩人給拉住了。
這明顯瑞王爺都發怒了,不要命了,竟然還要再說?
“本王讓你們來,是來做事的,不是讓你們指手畫腳指點本王做事的。多餘的廢話,就不要再說了。”祁旌奚警告的聲音冷若寒潭。
那年長的穩婆聽到此言,這才稍微有點懼意,不自覺地後退半步,一扭臉瞧見站在一旁的白川柏,這下好了,剛才受的氣衝著白川柏發出去了,“你是誰?為何還在這裏?外男不得入內,出去!”
王爺她惹不起,這人看著倒是普普通通的,她總歸是能將人趕出去吧。
白川柏沒理會這個老太婆,說實在話,他確實不適合再待在屋裏了,便對唐易姝和祁旌奚說道:“我先出去了,就在外麵等著,要是有事的話就叫我。”
“用不上你……才好。”唐易姝有氣無力地說道。生孩子的事,單單穩婆就能完成,用不上郎中才是最好的。
聽到唐易姝還有心思說玩笑話,白川柏笑笑就出去了。
疼痛一陣強過一陣,就像是有人在大力擊打她的肚子一樣,隻不過這次的疼痛是由內而外的。
唐易姝疼得一邊叫一邊哭,祁旌奚的胳膊都被她在無意識之下給掐紫了,看得祁旌奚是一陣心痛,差點自己都要跟著哭出來了。
偏偏那個年長的穩婆又多嘴,說話的語氣讓人聽著總是那麼不爽,“王妃還是別喊了,省著點力氣才是,這才剛開始呢。”
一張嘴叭叭叭的,氣得唐易姝想把這人給趕出去,可是轉念又一想,宮裏既然能派這人出來,想必是有兩把刷子的,還是等自己孩子生出來之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