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了!
團子轉過身子,臉上出現少見的緊張。
納蘭夜雨隻覺得體內的靈氣在到處亂竄,一陣燥熱讓她感到十分難受。
突然,納蘭夜雨身邊放著的天眼發出刺眼的藍光,刺得台下的人都睜不開眼睛。
團子用小爪子稍稍掩住眼睛,眼底掛著一抹驚愕。
散發著藍光的天眼迸出一陣陣排山倒海般的氣勢,隻見劍身和劍柄之間的那一隻緊閉著的眼睛霍然睜了開來!
那隻眼睛詭異至極,眼瞳是幽紫色的,眼瞳周邊的地方都是血紅色,無論是誰,看著這隻眼睛都有種恐懼油然而生。
但這不是最讓人驚訝的。
眼睛睜開那一刻,整把長劍瞬間變成了一條拖地鏈劍。
所謂鏈劍,就是劍刃的部分可以鬆脫成若幹節段,中間以鐵?或絲線連係,成為一柄具備鋒刃的鞭子。也稱蛇腹劍、鞭劍。
團子放下掩住眼睛的爪子,仔細打量這把鏈劍。這鏈劍劍柄與天眼長劍形態一樣,劍身和劍柄之間的眼睛依舊保持睜開的狀態,分成節段的劍刃上呈血紅色,感覺就像是被鮮血染上的樣子。
“天眼......天眼的眼睛睜開了?!”納蘭問天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老祖宗不可置信地擦著眼睛,“我沒看錯吧?天眼竟然開眼了......”
這時,納蘭夜雨也緩緩睜開雙眸,閃著靈性的明眸上染上了火紅色。
團子看著納蘭夜雨的雙眸,一陣熟悉感從腦海飄來。
納蘭夜雨緩緩起身,纖細的手指微微一攏,鏈劍唰地一聲退飛到她手中。
隻見納蘭夜雨看了看手中的鏈劍,唇角微微一挑,勾出一絲冰冷無情的笑。
納蘭夜雨拿緊鏈劍,視線掃向大牛。
緊接著,納蘭夜雨輕輕一揮鏈劍,鏈劍如同一條毒蛇一般,滑向大牛。
大牛急忙後退,笨拙地避開鏈劍。
納蘭夜雨毫無表情地揮著鏈劍,像是在揮舞著一條綢帶,盡情演繹著一段動作複雜而又華麗表演。
團子站立著沒動作,直直地看著納蘭夜雨的背影,眼珠子裏有些渙散。
“白顏,這舞好看不?我練了好久就是為了跳給你看的!”
“白顏,你來評價一下嘛!”
“白顏,這段舞叫畫蓮哦......”
團子腦海裏突然間彈出幾個模糊的畫麵。
它想要看得更清楚,可是還沒有伸手觸及到,腦袋裏的一根絲弦突然斷了開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疼感從腦裏傳到心裏。
大牛有些慌了,往後退了幾步,越遠越好。
納蘭夜雨火紅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嘲笑,“表演結束。”
倏然,鏈劍不再像絲帶一樣飄來飄去了,而是繃緊在一起,直直地襲了過去。
大牛趕緊舉起大刀,抵住刺來的鏈劍。
鏈劍擊在大刀上,不再有其他動靜。
大牛微微鬆了口氣,以為鏈劍不會再襲擊他了。
可是,他想錯了。
鏈劍擊在大刀上,原本繃緊著的劍刃突然間鬆開,再次化作成飄逸的絲帶,纏上了大牛。
猶如一條大蟒將一個人卷了起來。
鏈劍將大牛騰空卷了起來,並一點點地鎖緊,慘叫聲響徹納蘭府。
血順著鏈劍滴了下來,不一會兒,擂台上已經鮮血一片,膽小的人都不敢繼續看下去了。
納蘭夜雨冷冷注視著鏈劍將大牛吞噬掉,俏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