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塵眼眸微微眯起,冰冷的話語頓時響起:“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誒呀,你可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成了病秧子後還成了啞巴。”澹台墨月開心地喝了口酒。
阡陌塵沒打算繼續去理澹台墨月,閉目養神。
那天,他處理了樓月閣那幾個暗使後,正打算去找他的小東西,隻是怎麼也沒料到,澹台墨月會藏身於此。因此,被他弄下了軟骨散後,被帶回了淄夜城。
搞不清楚澹台墨月到底有什麼意圖。
“嗯?又要繼續當啞巴了?陪我聊會天吧,閑得無聊。”澹台墨月倒了杯酒,放在阡陌塵麵前。
阡陌塵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澹台墨月:“夜王手下釀的葡萄酒,我一個病秧子,喝不起。”
“什麼話啊這是......來來來,嚐一口吧,從來沒有人能親自品嚐本王的葡萄酒,三王爺還是第一個呢。”
“是嗎?那樣子我更喝不起。”阡陌塵譏嘲似的看了眼酒杯裏的酒。
澹台墨月沒有理阡陌塵語氣裏的諷刺,隻是靜靜地夾菜,自夾自吃。
“殿下,門外出現了一個年紀大概十五六歲的姑娘,說是來找她男人的。”一個侍衛走了進來,朝澹台墨月恭敬說道。
澹台墨月眼裏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阡陌塵一愣,隨後無奈苦笑。
小東西,你怎麼能來?
你來了,就很有可能不能走出淄夜城了。
“三王爺,我的話一向很準,你家的小姑娘來找你了。”澹台墨月站起身,朝侍衛揮了揮手,“傳令下去,本王在此處接見那位可愛的小姑娘。”
......
當納蘭夜雨看到阡陌塵被反綁在椅子上的時候,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非煙挑眉,真的在這裏!
“嗯嗯,納蘭姑娘,我們又見麵了。”澹台墨月品嚐著葡萄酒,笑眯眯地望著納蘭夜雨。
納蘭夜雨咬牙,怒瞪澹台墨月,“放了他!”
“放了?不行不行,那樣子太沒意思了。”澹台墨月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納蘭夜雨氣笑了,“行,你不放,我就去救!”
說著,朝阡陌塵跑過去,伸手就要解開阡陌塵身上的繩子。
“納蘭姑娘,忘了告訴你,三王爺目前被本王下了毒,每過三個時辰就要服用解藥一次,遲上一秒,可是會丟命的哦。”澹台墨月慵懶的聲音響起。
納蘭夜雨手一頓,再次咬牙。
媽的,下毒?!每三個時辰就要服用解藥一次?!遲上一秒就會死?!
看著眼前俊美的男子,納蘭夜雨心裏有些心疼,手撫上了他的臉。
阡陌塵朝納蘭夜雨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俊臉在她掌心裏蹭了幾下。
“沒想到兩位之間情比金堅,實在可貴。”澹台墨月嘴裏表達的是羨慕,深邃的眼中卻閃過一絲酸意。
納蘭夜雨望向澹台墨月,冰冷的話從她嘴裏吐出:“我們之間如何,都不關夜王殿下的事。”
澹台墨月笑了笑,看向阡陌塵。
阡陌塵涼颼颼地回視著澹台墨月。
澹台墨月無視阡陌塵的視線,將視線再次投向納蘭夜雨。
許久,納蘭夜雨輕啟唇,“敢問夜王,你給塵下的是什麼毒?”
澹台墨月笑意加深,“軟骨散。”
納蘭夜雨挑眉,單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阡陌塵無奈笑了笑,看向納蘭夜雨。
納蘭夜雨回視著阡陌塵。
衣服很幹淨,頭發沒亂,也沒瘦。
靠過去,很能聞到久違的桂花香。
“除了軟骨散,本王還下了另一種東西。”澹台墨月笑吟吟地望著納蘭夜雨。
“媽的你能一次性把話給我說清楚嗎?停頓起來很好玩?”納蘭夜雨忍不住了,脫口而出一句華麗麗的髒話。
最討厭拖拖拉拉的了!一次性說完不就好了嘛!磨磨蹭蹭的沒點幹脆利索的模樣!惡心!
“唔,既然如此我就不讓納蘭姑娘生氣了。”澹台墨月笑了,“那是一種能讓男人興奮的藥。”
呃?
納蘭夜雨愣然,皺眉,能讓男人興奮的......藥?
非煙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抓起放在阡陌塵麵前的酒杯,嗅了一下。
“沒用的。”澹台墨月似乎心情很好,悠哉悠哉地喝著葡萄酒,“酒杯裏你聞不出任何東西的氣味了,因為解藥已經在空氣中消散了。”
納蘭夜雨挑眉,能讓男人興奮的?那是什麼藥?
抬起頭,突然看到阡陌塵俊美的臉上浮出一絲不正常的潮紅......
“你!”納蘭夜雨瞬間明白了,“你給塵下了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