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阡陌塵重新走了進來。
“我沒有力氣起來了。”納蘭夜雨無奈苦笑。
阡陌塵笑了笑,抱起納蘭夜雨,走出房間。
房外,是那個偌大的宮殿。
九憐重新坐在了龍椅上,看似纖瘦的她坐在龍椅上卻添了一分強勢。
“嗯?挺合身的。”九憐看著被阡陌塵抱出來的納蘭夜雨。
納蘭夜雨笑了笑,沒有回話。
“好了,你們趕緊走吧,門口在那邊。”九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出口,白骨已經站在那裏為他們打開了宮門。
納蘭夜雨回過頭來看了眼九憐,平靜地說下一句話:“白發,你跟九夜對我的恩,我會記著的。”
九憐勾了勾唇,“我真名叫九憐。”
“是,九憐。”納蘭夜雨笑了笑,轉過頭去,不再看九憐。
看著納蘭夜雨和阡陌塵的身影慢慢離開,九憐再也忍不住,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主人!”白骨急忙跑到九憐身邊,扶住九憐那搖搖欲墜的身子。
“……”九憐抹了抹唇邊的黑血,苦笑。
使用龍骨鞭,會有六成的攻擊力反彈給使用者,輕者筋骨盡斷,重者吐血而亡。
當年爺爺就是死在龍骨鞭下的,因為抵抗不住龍骨鞭的攻擊力。
九憐顫抖著手推開白骨,“罷了罷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說著,背部倚靠在靠背上,閉上了眼。
白骨站在九憐身旁,看著九憐那張微微蒼白的臉,歎了口氣。
……
此時此刻,沙域外的藍天上,水染飛過,一絲水汽蕩漾在空氣中。
納蘭夜雨坐在水染背上,手裏緊緊握著裝著三生果的木盒子。
三生果拿到了,團子有救了……
還差一個八麵玲瓏,團子的遺情咒就能解開了。
隻是……
納蘭夜雨看了眼坐在她身旁的阡陌塵,眼神有些複雜。
“又在想什麼?”阡陌塵捏了捏她滑滑的臉蛋。
納蘭夜雨不開心地揮開阡陌塵的手,“沒想什麼!”
算了,暫時先放下吧……
“小東西,是不是又在想八麵玲瓏的事?”阡陌塵摟住納蘭夜雨的腰,低聲問道。
納蘭夜雨不想讓阡陌塵擔心,搖了搖頭。
“小東西你總是口是心非……”阡陌塵歎了口氣。
納蘭夜雨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抱著阡陌塵。
阡陌塵的下巴抵在納蘭夜雨的腦袋上,吸著她發間的清香。
“主人,有情況。”非煙的聲音冰冷至極。
納蘭夜雨慢慢離開阡陌塵的懷抱,看向前方。
前方的不遠處,是一隻雪白色的鸞凰。
上麵還站著兩個人。
納蘭夜雨眯起眼望過去,覺得這兩個的身影很熟悉。
“是一隻高級鸞凰……來者地位應該很高。”非煙下了結論。
地位很高?此話怎麼講?納蘭夜雨有些奇怪。
“鸞凰是權貴的象征,不是一般普通人能擁有的,除了地位很高的人能騎上之外。”阡陌塵解釋道。
納蘭夜雨哦了一聲,繼續看向前方。
很快,那隻鸞凰飛過來了,納蘭夜雨也終於看清楚這上麵的人是誰了。
鸞凰上的,正是芷汀蘭和紫月。
芷汀蘭盯著水染上的納蘭夜雨,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才多久沒見,納蘭夜雨怎麼完全變了個樣?
納蘭夜雨冷冷看著芷汀蘭。
這兩個人一出現,準沒好事。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納蘭夜雨冷冷地問著。
芷汀蘭正要說話,卻被身旁的紫月攔住了。
紫月站前一步,清冷開口:“我們主上特地邀請納蘭姑娘前去神刀堂一聚。”
聚?納蘭夜雨笑了,誰有那個美國時間陪千水夜一聚?
“納蘭姑娘,我們今日來隻是純屬請你跟我們回去,並無其他意思。”紫月很客氣地繼續說道。
“我要是說不呢?”納蘭夜雨的聲音裏夾帶著一絲冰冷。
他害死了九夜,她現在沒這個心情找他算賬。結果不邀自來,這不是在挑戰她的底線嗎?
“紫月,跟她廢話那麼多幹嘛?”芷汀蘭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指向納蘭夜雨,“最後問你一次,你是跟,還是不跟?”
納蘭夜雨俏臉一黑,伸手一揮,一道銳利的氣流飛劃而過,飛速地將芷汀蘭手中的鞭子打落下去。
“我現在沒心情應付你們,讓路,我能保你們沒有性命之憂。反之,我會幫你們安葬在九夜的墓旁。”納蘭夜雨眼底裏劃過一絲淺淺的殺意。
她現在還沒完全恢複力氣,不能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