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夫的五指好似上好的精鋼打造一般,所到之處吹枯拉朽,甚至帶著呼呼的風聲,隻是一個不注意,五指就嵌入了木殤的右臂,五個血窟窿好似泉湧般往外冒血。
“木殤,我九鷹爪的滋味不好受吧,”甘夫看著麵色慘白的木殤,得意的笑了起來,“你以為隻有你才會使用計謀麼?”
“早知道就應該當初把你打死的。”木殤咬牙切齒,若不是他抽身的快,恐怕小臂就這樣廢了。
“的確,你當初沒打死我,你現在依舊活不了,現在你練換命的機會都沒有了。”甘夫笑容猙獰,“這次,先廢你兩條胳膊,下次,再廢你兩條腿,到了最後,就算我也懶得殺你了,哈哈哈……”
木殤看著甘夫,眼中滿是恨意,這個家夥,若不是自己顧忌他家族勢力,豈能讓他有反噬之日?
“在悲慘的餘生裏懊悔吧。”甘夫獰笑著欺身而來。
“你以為你贏定了?”木殤低吼道。
“可不是麼!”甘夫化手為爪抓住木殤左臂,五指再次嵌入,鮮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外衣,“你還有餘力反抗麼?”
“你當我和你一樣膽小怕死麼?”此刻的木殤好似野獸般垂死掙紮,左臂順勢緊緊纏住甘夫的一隻鷹爪,右手又是纏住另一隻鷹爪,任甘夫如何掙紮,任臂上獻血如何橫流,任一雙似鐵鷹爪如何攪動,骨頭被鷹爪扣的吱吱響,但殤的雙手仍然像生在甘夫的鷹爪上一般,紋絲不動。
木殤的表情因為淩遲一般的疼痛而扭曲,臉色因失血過多甚至由白轉青,豆大的臉頰從額頭、臉頰上冒出,一副惡鬼模樣。雖然疼得那你啟齒,但他仍從嘴裏擠出一句話:“沒了……這雙……鐵爪,我看你……如何跟我……鬥!”
甘夫看著木殤猙獰的麵容,就好像看見了地獄中的惡鬼,終於感到害怕,指尖都忘了用力:“瘋子,你這個瘋子。”
“嘿嘿嘿……”木殤笑著,血水流了一地,“我曾經……那麼地……退讓,並不是……因為……怕你……而是……我珍惜……我的性命……但是……現在……既然活……不下去……為什麼……不拉你……陪葬!”木殤已經意識模糊,他隻知道,打敗甘夫,還有活路,輸了,可能難以活著走出月牙城,“我咬死你!”木殤慘笑著,帶著血沫星子的牙齒就扣上甘夫的脖子,稍稍用力,殷紅的獻血流出了,隻是不知道這是木殤的還是甘夫的。脖頸這裏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木殤有把握,隻要自己沒有生的希望,隻要一用力……
圍觀眾人皆感歎此戰之起伏慘烈,如同惡鬼之戰。眾人沒有上前插手,木殤所表現出來的戰鬥意誌令所有人欽佩,就連那原本抱著看戲心態的冷漠少年都麵色凝重。
“我認輸!我認輸!”甘夫發瘋地慘叫起來,“你這個瘋子!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木殤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那位新生第一。落拓麵色平靜,好像被人咬住咽喉的不是自己的弟弟一樣。
“放了他,我饒你不死。”落拓的聲音古井不波,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時是他極其憤怒的時候,憤怒螻蟻的垂死掙紮,更加憤怒這個螻蟻掙紮成功了。他並不打算怪罪甘夫,畢竟沒經曆過真正生死一線,難免麵對極端環境會有些害怕。想到這裏,落拓不禁更加鄙夷木殤,一個從小就活在生死一線中的人,賤民!
木殤沒有鬆口,眼中嘲弄地看著落拓。
“我保證時候事後不追究。”落拓再一次妥協,雖然有些威嚴掃地,但畢竟自己的弟弟在對方手上,若是保不下來才是真正的顏麵丟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