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端起酒壺,直接用嘴接著壺嘴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陽龍的臉色很是難看。清空反駁自己的話也就罷了,但是他剛才已經明確表示了暫不開席,這清空竟然不管不顧地自酌起來,簡直是不將他放在眼裏!
陽龍的眼神犀利地望著清空身邊的羅波,示意他管教好自己的侄子。
可是那羅波好似沒有看到陽龍的目光一般,自顧自坐在蒲團之上,閉目養神了。
“果然好酒啊。哈哈,如此好酒,不喝個盡興怎麼行呢?”清空一口氣將壺中酒喝完,然後手心對著身旁的一張酒榻一吸,頓時,那酒榻上的酒壺被他一下子攝拿了過來,然後他看也不看那張酒榻上的主人,又是舉起酒壺喝了起來。
“豈有此理,小子猖狂!”那酒榻上做的不是別人,正是掌門陽龍的侄子陽剛。
陽剛是倉落派的執法長老,天生是個暴脾氣。清空的行為,頓時將他激怒了。
隻見他一拍酒榻,強大的力量將酒榻頓時拍了個粉碎。借著這一拍之力,陽剛猛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向了清空的位置,想要狠狠地教訓這個猖狂的年輕人一番。
陽剛快速走著,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爆發,走到清空的麵前的時候,陽剛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全盛時期--元嬰後期!
可是,那個清空卻是看也不看陽剛一眼,依舊自顧自喝著就壺之中的虎骨酒。
陽剛冰冷地望著清空,眼中火光暴漲,卻還是沒有動手。
算起來,他是清空的長輩,以大欺小的事情他還是不願做的。因此,他隻是將自己的氣勢開到極限,希望用氣勢讓這個清空屈服。
可是,清空在陽剛的氣勢之下依舊是輕鬆無比,仿佛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任何氣勢一般。
很快,又是一壺虎骨酒喝完,清空意猶未盡地再次伸手,將鄰桌的酒壺再次吸了過來。
“小子狂妄,今天老子就拚著以大欺小也要將你收拾一頓!”陽剛忍無可忍,不禁暴喝一聲,猛地伸手將那被吸過來的酒壺抓住。
陽剛的力量極大,這酒壺被他這麼一捏,竟然一下子被捏成了滾裝,裏麵的酒水如同噴泉一般,嘶嘶地往外冒。
“你敢打擾我喝酒?”清空眉頭一皺,很是不悅地望著陽剛。
“打擾你喝酒,老子還要打你一頓呢!”陽剛被他看得不爽,暴脾氣終於爆發。揮起巴掌就向著清空的臉上扇去。
陽龍看在眼裏,卻是沒有任何阻攔的一絲。這清空實在太過於狂妄,讓陽剛教訓一番也是不錯。
他要讓在場的人看看,就算是倉落派掌門換做了他,也依舊是不可欺淩的。
陽龍沒有插手,出奇地,那清空的叔叔羅波也是沒有插手的意思。
他自顧自坐在位置上,淡淡地望著陽剛向著清空扇去的一隻大手,眼中閃露著些許諷刺。
“哈哈,你這個廢物也配打我?”清空不屑地望著陽剛拍來的手掌,左手一抬,瞬間向著陽剛的手腕捏去。
“都四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隻是元嬰後期,雲龍山脈盡是培養廢物!”話音剛落,清空的手閃電般地抓住了陽剛的手腕。
下一刻,隻聽“哢嚓”一聲,陽剛的手腕竟然軟軟地垂落了下來。
這個清空,竟然很是隨意地將陽剛的骨頭捏碎了。
“好強大”陽剛滿是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清空,另一隻手卻是不停,更是淩厲地向著清空打去。
“螻蟻一隻,還想翻天不成?”
隻聽“啪”地一聲,陽剛的身體猛地飛了出去,將大殿的一根水桶粗細的柱子撞斷了。
陽剛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麵色猙獰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臉上,就一個血紅的手掌印,正是眼前這個小他十多歲的年輕人所賜。
“小爺我前幾天就已經突破了元嬰的桎梏,一舉進入了出竅期,你們這些元嬰期的螻蟻,怎麼配更小爺我交手!”說著,清空離開了座位,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那原本屬於陳鋒的座位之上,施施然地坐了下去。
“這個位置我要了。要是那個陳鋒不服,我就將他的兩條腿打斷喂狗!”清空的手指敲擊著酒榻,狂妄無比地叫囂著。
“是麼?那你試試看!”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倉落派的大殿之中。
望著來人,眾人都是一喜:“陳鋒!”